“呃……”
顾文秀尴尬了,别说是邓玉娴对铖王这般冷淡,换到她的身上她还不得恨死了才怪?
这般想起来,邓玉娴也真是一个大度的。
到底是她妇人之仁,道德绑架了。
心中有些羞愧。
顾文秀他抬头,认真的望着邓玉娴,出声说:“馨虞,我知晓你心里始终还是埋怨你爹的,你爹确实做得过分了,你若是不原谅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说你什么了。”
邓玉娴点头,眸光中带上了暖意,对顾文秀说:“娘,日后你还是唤我玉娴吧!玉娴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年幼时你也是这般唤我的,我听着顺耳。”
“是……是吗?”
这些天,总是听铖王子在她耳边馨虞馨虞的说,她还以为馨虞便是她便宜女儿的名字,谁知人家竟然不喜欢,并且还有别的名字。
邓玉娴点头:“我叫邓玉娴,是娘给我取的名字,娘不记得了,那我便再给娘说一遍。”
“不用了,我记住了。”顾文秀扯着嘴角干笑,有些不自在。
这冒牌娘果然不是人做的。
随时都在露馅,好在她现在是失忆人士,即便什么都不记得,那也是应当的。
邓玉娴走出帐篷时,正好遇见迎面走来的铖王,她只是对着铖王点了点头,话也没说便越过铖王向着马车走去。
“……”
铖王眼神闪烁了一瞬,在邓玉娴越过他之后定住了身子,神色淡漠的望着邓玉娴离去的背影,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段时日,邓玉娴对他的冷淡,毫不掩饰,所有人都知晓。
她虽然将所有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却无形中生出了厚实僵硬的屏障,将两父女阻隔在屏障两边,谁也无法再走近一步。
那日谈话回来,铖王知晓邓玉娴生气了,他心中隐隐知晓是因为什么,但他也不过是开诚布公的将真心话说出而已,惹得邓玉娴生气,他始料未及。
夜里,他将此话说与顾文秀听时,顾文秀怒得就差没爬起来抽他几耳光,咬牙切齿的骂他不配做父亲,说他行动上伤人不够,还嘴贱。
他默默地承受着,开始反思自己。
他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的确有欠考虑的地方。
父女之间的感情问题,还得慢慢缓解。
但愿这次行程,他能有所收获。
走到赫连翌霄的身边,邓玉娴的神色有些疲倦,赫连翌霄周上前一步,伸手握住邓玉娴的小手,出声道:“娘子,且上马车去吧,外面冷。”
邓玉娴心不在焉的点头:“嗯,且上马车吧!”
在踏入马车的一瞬间,邓玉娴回头,便见铖王将顾文秀裹成了一个粽子模样,抱着向他们后面的马车走去。
眼眸低垂,抬脚踏入马车,赫连翌霄紧跟而上。
马车内飘起淡淡的熏香白雾,邓玉娴舒服的闭了闭眼,赫连翌霄说:“为夫方才让翠欣点上了安眠熏香,娘子若是疲乏了便好生歇一会儿。”
马车很是宽敞,若是将矮几抬开完全够邓玉娴躺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