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道。”邓玉娴眼睛一眯,冷声道:“姚氏举家投奔表姐,却勾引表姐夫未婚先孕,实乃大罪,但念及其怀有身孕,锦王妃网开一面不再追究,并允其入府。谁知此人心思毒辣又来一计,上门拜谢其表姐被拒竟心生怨恨,谎称孩儿有恙意害其姐。”
连呈:“……”
心肝颤了颤,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了。
“且去吧!”
邓玉娴摆手。
“是,属下告退。”连呈应着便快速退下了。
邓玉娴转眸,见赫连翌霄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看,她眼眸闪了闪,硬着脖子说:“相公,你可别这般瞧我,即便那姚氏想入锦王府,我也定要她成了千夫指再入,省得她趾高气扬的以为自己是个东西,欺负到二嫂头上去。”
“娘子……”赫连翌霄轻唤了一声。
邓玉娴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似乎对二嫂很是关心?”赫连翌霄眼睛一眯,迸发着危险的光。
邓玉娴干笑了两声,笑呵呵的说:“相公,你也知晓二嫂待我情同姐妹,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呢!我岂能忘恩负义,在二嫂困难之际袖手旁观呢是吧?”
“是这样吗?”赫连翌霄有些怀疑。
邓玉娴连忙点头:“这是自然了,我心中早就将二嫂当做亲姐姐了,有人欺负我的亲姐姐,我还能坐视不理吗?将心比心,若是有人欺负大哥二哥,相公能什么都不管吗?”
赫连翌霄眯眼,轻笑:“不能。”
“对。”邓玉娴猛地点头:“所以,我也不能。”
“说什么娘子都有理。”
赫连翌霄的心里泛酸,合着他怎么觉得在邓玉娴的心里,苏洛云的位置比他还要高呢?
不爽,极度不爽。
“我说的本就有理。”邓玉娴翻着白眼嘟哝道。
“……”
赫连翌霄不想再跟邓玉娴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怕再继续下去他就得变成深宫怨夫了。
——
——
翌日,姚欢颜之事入骤雨一般快速的飘洒在皇都城的每一个角落,她勾引表姐夫之事快速成为皇都城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有茶馆将她耍尽手段,陷害锦王妃,算计锦王之事绘声绘色的说给茶楼喝茶的客人们听。
那说书先生眉飞色舞,抑扬顿挫的将姚欢颜做的那些事淋漓尽致的给说了出来。
喝茶之人听得津津有味,听完之后还有人“呸”的吐了口吐沫,一脸鄙夷的骂道:“这都什么玩意儿,不懂感恩的下贱货。”
又有人接茬:“可不,难为了锦王妃如今还都被禁足锦王府,我听说啊就是这姚氏去锦王面前哭诉了一番,说是害怕锦王妃朝她下手,锦王这才禁足了锦王妃,谁知她当夜就摔了一跤,还没将孩子给摔没,简直天理不容。”
“哎……注意些,你这话可是不能随便说,虽说是贱人,孩子毕竟是锦王的。”有一个连忙提醒道。
“嗨,别说,还真是这个理。”
众人津津乐道。
一夜之间,姚欢颜便成了一个处心积虑为了攀高枝谋害对她有恩的表姐的荡妇。
这个天不容荡妇的年代,众人纷纷替苏洛云打抱不平,怒骂若不是姚欢颜勾搭之人是锦王,便是沉河都洗不干净她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