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狠狠的戳了一下邓玉娴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你这出息,这女人都觊觎你相公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嫁了人还不守妇道,你竟然还无动于衷?我真是……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邓玉娴笑着将苏洛云的手从脑门上扒拉下来,低声说:“二嫂,你莫急,相公不曾多看她一眼,我有有何好计较的?再说了她此时已经怀了王冲的骨肉,王冲在前面与相公出生入死,我也不能在后面欺了他娘子不是?”
“那你就任她欺负啊?死脑筋!”苏洛云狠瞪了邓玉娴一眼。
邓玉娴无所谓的笑笑:“我并未任她欺负,不过是不想过多计较罢了,她其实就是太过心浮气躁了,这府中也是清净得紧,没有在城主府时的尊贵荣华,她心里有落差想要发泄一下也是能理解的。”
“屁……”
苏洛云啐了一口,直翻白眼:“我看她就不安分,瞧着你好欺负,便使劲儿为难你,指不定人家这般待你是在寻乐子呢!”
“我知晓。”邓玉娴抬手捏捏额角,有些头疼。
“知晓你还让着她,给她脸了。”苏洛云冷哼一声,眼底闪过幽光,她掷地有声的说:“你放心,四弟妹,日后有我守在你的身边,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给你打回去!”
“……”
邓玉娴默了一瞬,好心提醒道:“人家是孕妇,打不得。”
“打不得……打不得难不成还骂不得?”苏洛云瞬间瞪圆了眼。
“……”
对此,邓玉娴选择保持沉默。
苏洛云见邓玉娴这般,瘪瘪嘴也转移了话题。
两妯娌天南地北的聊着,邓玉娴给苏洛云说离开这段时日她在耀城发生的事儿,苏洛云给她说苏洛云回到沭阳之后的所见所闻。
不知不觉,妯娌二人说到寅时初才依依不舍的睡去。
翌日,一早,大晴。
邓玉娴和苏洛云睡得晚,起得便也晚了些。
因为想要偷懒,便谁也没想练武之事,直到辰时末阳光普照,二人才悠悠转醒。
段母起得早,习惯性的将一切都打理妥当了,邓玉娴颇为惭愧。
段母便已经神色不虞的将邓玉娴叫到了一旁,苦口婆心的说:“老四家的,昨日之事我瞧在眼中,听在耳里,心中有些想法,想要与你好生说说,你也莫要觉得我这老太婆话太多。”
“好,娘您说。”邓玉娴点头,实际上段母还未开口,她便对段母想要说的事儿猜到了七八分。
果不其然,段母开口便说:“不是为娘觉得你不好,但你性子着实太过柔弱了些,你瞧那王冲的夫人在这段府中都能翻了天,你这位段府的女主子心中就没个疙瘩?”
疙瘩,自是有的,只是她不乐意太过计较罢了。
邓玉娴轻笑着点头,神色柔和。
段母更是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吐都吐不出来,她沉着脸又说:“现下你还不觉得,待日后你便知晓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容不得你性子软了,人善被人欺,也少了威严,做事自然没了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