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日,朝廷派出精兵十万,势要讨伐平西王。
大战一触即发。
其他藩王都趁机浑水摸鱼,从中夺利。
平西王是最先发兵的,损失最为惨重,朝廷却也没有讨得多大好处,且元气大伤,其余藩王见状皆一拥而上。
看着微变的天色,段梓霄轻轻勾起了唇角,对王冲说:“天,终究是要变的。”
王冲愣了一瞬,继而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又复杂的情绪,他深深点头:“主子所言极是。”
其实这些时日,朝廷不愿发兵,就怕会落得如今群王并起的局面,但朝中重臣一瞧形式,便已明白大势已去。
朝廷气数已尽,便不停猜测最终究竟要哪位藩王登位了。
有了主意,朝中重臣纷纷倒戈相向,投奔各路藩王。
朝廷彻底崩塌,陷入混战。
段梓霄一直按兵不动,林潇言来得很是意外,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段梓霄虽行踪不定,但若是林潇言想要寻得段梓霄的踪迹却也不难。
远远地,夜幕之下,春风拂面,带着些许湿意。
段梓霄刚人禀告南安王世子求见,林潇言那豪爽而又夸张的声音便已经响起:“大妹夫,许多时日未见,你可还好?”
话音落,人行至眼前。
段梓霄回头,便见穿着身穿锦衣华服满若桃花的林潇言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来。
眼角似乎浮起了些许笑意,段梓霄的某刚却毫无温度:“南安王世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人的出现都不会是偶然。
林潇言又如何不知?
他笑眯眯的望着段梓霄,很是诚恳的说:“哥哥我自然是来助妹夫一臂之力的了,好歹我们是一家,你何必待为兄这般生分?”
林潇言惯会耍嘴皮子,能在口头上占人便宜之时,他绝不嘴软。
“不知言兄如何助我。”段梓霄低笑了一声说。
林潇言连忙回答:“为兄这不是给妹夫你带来好消息了嘛?从今往后,为兄便是妹夫麾下大将了,妹夫不管有何事,且交给为兄便是。”
“……”
沉默了一瞬,段梓霄很是认真的拒绝道:“言兄说笑了,你这般身份尊贵,生性洒脱又岂会自愿被困在一处?”
抿抿唇,段梓霄又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南安王世子日后可是要继承南安王之位的,此时又是云州刺使……你确定,你不是朝廷派来的卧底吗?”
“……”
愣了一瞬,林潇言突然哈哈哈的爆笑起来,他抬手指着段梓霄笑得前俯后仰,边笑边说道:“霄兄果然是霄兄,连这层意思都想到了。”
此言,无异于承认他前来的目的。
段梓霄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他低声笑了起来,说:“既是如此,我若是再留下言兄,且不是在自掘坟墓?”
“话没这般严重吧!”眨眨眼,林潇言无辜的摊摊手,耸耸鼻尖,压低了嗓音说:“皇命难违,只要我还是一天皇朝世子,我就不能违抗皇命不是?”
“……”
段梓霄不语,默默看着,淡漠的冷眸中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