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娴一把抓住段梓霄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来,揉揉酸胀的眼睛,邓玉娴说:“算了,相公都这般拼了,我岂能安睡?起吧起吧,各忙各的去!”
“娘子不必如此。”
瞧着邓玉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段梓霄倍感心疼。
“无妨,反正我早已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邓玉娴摆摆手,连忙捂嘴打了个呵欠。
“晚起一日,并未大碍。”
段梓霄又轻声道。
邓玉娴却是揭开被子,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非也非也!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岁月成蹉跎。”
语毕,邓玉娴笑了起来,眉目弯弯,眼眸清明,仿佛方才那个睡眼朦胧之人不是她一般。
只听她低声说:“今日之事今日做,莫将事务累山河!”
“……”
段梓霄眼眸了闪了闪,颇为感叹的说:“今日听娘子能说出这番话来,想必近日来没少看书吧!”
“明知故问。”邓玉娴没好气的瞪了段梓霄一眼:“活到老学到老,我生来便比相公落后了许多,若我后天再不多努力一些,日后如何能心安理得的站在相公身边?”
“娘子——”
段梓霄颇为无奈的感叹了一声。
他对邓玉娴认真说:“无论娘子今后如何,为夫都是欢喜的,也从不觉得娘子站在为夫身边有何不妥,若娘子今日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与为夫相配,那大可不必!”
“……”
邓玉娴闻声愣了一瞬,嘴角微动,淡声说:“也不尽然吧!”
想要心安理得站在段梓霄身边是其一。
但她本身也是一个要强之人,只要有机会变得强大,她便会牢牢抓住,她不想被人看不起,更不想让人肆意践踏。
前世的记忆虽然久远,但是有些伤痛却早已烙在心底,即便伤口愈合,伤疤却如何都去不掉的。
“……”
段梓霄知晓邓玉娴的坚持,也知晓不管他说再多都无法改变邓玉娴的想法。
“既然娘子坚持,为夫也绝无二话,只希望娘子莫要将自己绷得太紧了,劳逸结合最好不过,莫要整日都让自己这般劳累。”段梓霄柔声说。
邓玉娴笑着点头:“我明白的,相公大可放心。”
夫妻二人一同洗漱好,便去院中练剑了。
邓玉娴剑法精进了不少,段梓霄颇为诧异,又有些欣慰。
有些人绝非天才,但是通过努力和坚持一样可以成为最闪耀的存在。
邓玉娴,便属于这一类人吧!
嫁给段梓霄之前,她从未学过武。
但近些时日,由于她的努力和坚持,她在剑术上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一套剑法练完,邓玉娴抬手擦着额头热汗,感叹道:“这些时日,每日坚持起身练剑,别的不说,这身子骨比以往都要轻松许多。”
段梓霄点头,很是认真的说:“娘子进步极大,若是再这般下去,虽说不一定能成为武林高手,但自保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闻言,邓玉娴眼睛一亮,满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