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在质疑我?”段母眉头一挑,横了刀疤脸一眼。
刀疤脸连忙摇头,认真道:“没有,晚辈这就去拿柴刀来。”
狗腿子咽咽口水,显然也被吓着了,他缩了缩脑袋试探着问段母:“姑祖奶奶,您确定要挖心挖肝剁手指吗?”
想想,他就偏体生寒。
当初,他们一行人来段家找茬,被暴打一顿,饿着跪了几天跟今日段三姨的遭遇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啊!
“是剁手臂!”段母哼笑一声,纠正道。
狗腿子:“……”
他愣愣的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脊背生寒!
段三姨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红肿的脸瞬间吓得煞白,她哆嗦着唇瓣,泪珠直掉,凄厉道:“大姐……我们是姐妹……你不可以杀我的,你不可以的!”
“有何不可?”段母冷幽幽的望向哭喊着的段三姨,抿唇冷声道:“事不过三,我都放过你多少次了?这次,若不剁了你的手,挖了你的心肝,难消我心头之愤!”
“大姐……你就看在爹娘的份上,绕我一命吧,我不想死啊!”段三姨吓得浑身冰凉,哭得崩溃,挂着血迹的脸瞧着有些瘆人。
段母懒得搭理她,转眸斜睨着狗腿子,淡声道:“将她嘴给堵起来,太聒噪了!”
“好嘞。”狗腿子连忙上前,掰开段三姨的嘴巴,又将粗布给塞了回去。
段三姨想要挣扎,段母又道:“去将草绳拿来,将她绑了,免得她伤着人!”
“哎,这就去!”狗腿子说着,转脸见二春正好推着一鸡公车柴火回来,便连忙扬声道:“二春,且拿一截儿草绳过来用用!”
“草绳?”二春从鸡公车的后面抬起头来,望着院中的情景,眼珠子转了转,连忙点头出声道:“好嘞,我这就去拿来!”
二春连忙将鸡公车推到院中放下之后,转身跑回屋子,不多时便找了一节草绳来,他与狗腿子二人合力将段三姨像是绑粽子一般绑得牢牢的。
段母这才满意了,摆手道:“先扔去柴堆那边去拴着,饭后再来给她点颜色瞧瞧!”
“哎,好嘞。”狗腿子连忙对二春眨眨眼,两人将段三姨提到柴堆边上去拴在了柱子上。
回了堂屋,一家人坐下。
段二嫂不敢开口说话,她望向了邓玉娴,邓玉娴心领神会,眨眨眼笑着询问道:“娘,你果真要挖了三姨的心肝,剁了三姨的手吗?”
段母凝眉,将刚抬起的碗放下,脸色沉沉的出声道:“先晾着她,这些时日我一直没空去找她的麻烦,谁知她还是死不悔改,不给她些教训,她总是学不乖的!”
邓玉娴:“……”
她就知晓段母不会对段三姨下狠手。
饭后,段母先行走出堂屋,段二嫂便凑到邓玉娴的耳边来,挑眉道:“四弟妹,你觉得娘这是啥意思啊?”
邓玉娴眨眨眼,轻声道:“娘不是说了嘛,给三姨一些教训,到最后……还是要放人的!”
“这样吗?”段二嫂不乐意了,蹙了蹙眉头,瘪嘴摇头道:“像她这样的,就活该断手挖心!”
邓玉娴立马呵呵了,笑问段二嫂:“是吗?那方才是谁缩脖子了?”
段二嫂:“……”她只是被段母的彪悍惊到了,并不代表她怕瞧见砍手挖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