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对陈思琪,自然不可能一点儿防备也没有的。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想着两人是姐妹,而且陈思琪是因为她父母不在身边的缘故,所以才会一直住在她家,心里多少是有些可怜她的。
没有父母在身边,总是容易感觉到孤独,且容易被人欺负的。
只是时日久了,陈思思才发现,这个堂姐简直就是一个人精。
她哪里需要别人同情了?
分明是需要别人来防备才是真的了。
“一开始,也怪我自己,只当她是没有父母陪在身边,应该对她多体谅一些。不曾想,这一开始的让步,竟然就将她给养地胃口越来越大了。”
“她欺负你了?”
“哼!但凡是我喜欢的,她必定是要抽一杠子。她在我爸面前时不时地提起大伯,再加上了我奶奶疼她,时间一长,全家人上上下下都得宠着她了。凭什么呀?”
陈思思越说越气,越说越是觉得自己委屈无比。
“我才是爸爸的女儿,凭什么她还要跟我抢父爱?”
这种情况,叶瑟以前也遇到过,虽然不能说是完全相同,可是也十之八九了。
“小舅妈,你是不知道那个陈思琪有多阴险。有一次,明明是她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可是转眼就恶人先告状,说是我对她说了重话。最后,一家子人都来指责我的不是。”
一想起那件事,陈思思就觉得肺都要被气炸了。
“我明明一句责怪她的话都没说,可是她却故意哭地跟个泪人儿似的,在我奶奶面前那叫一个委屈。简直就是一朵大白莲花!”
叶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陈思思被她这一笑,稍微觉得不好意思了。
“小舅妈,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地太过了?”
叶瑟摇头,表情很温和,“不,事情是你经历的,所以,你是最有发言权的。你想怎么表达这段经历,表达你当时的感受,都是可以的。”
不自觉地,心理治疗师的角色就开始上线了。
当然,叶瑟不会真地把陈思思当成自己的病人,或者是咨询者。
心理学可是有着一定的伦理规则的。
所以,她可以站在朋友,或者是亲戚的立场上,给予她一定的建议。
但是不会和她确立咨询的关系。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说说话了。在家里,我是真地要处处小心着,生怕再被那朵白莲花给抓到把柄。”
“你是担心她会整治你?”
“那当然了!”
陈思思的情绪有些激动,“你是不知道,她那张嘴是有多毒,真的是黑白颠倒。而且,她这个人,向来眼高手低。明明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非得给自己揽一堆的事儿。”
“你是指家里,还是指工作上?”
陈思思一脸不屑,“就她?学历还不如我呢,非得进公司。进就进吧,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非得进什么项目组。最后项目出了问题,还得让我爸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吗?”
“当然了!因为这个,我爸还想着留用她,可是公司的股东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