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一观怎么说也只是一个道观,能整出这些个花样也算不错了,马总就当是忆苦思甜吧。”朱允仁坐在我的左手边打着圆场。
刘老道坐在我对面,也陪着笑应和道:“是是是,在座各位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自然是见惯了荣华富贵,不是我等清贫道士能够相比的。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刘道长客气了。”刘道长右手边的钱万友笑道:“这些菜式虽然平常,但也颇为精致,看起来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呀。不过这酒……”
朱允仁没等钱万友说完,就插话道:“这酒是他们天一观自己酿的,难喝得很。你们还是喝茶吧,这天一仙茶可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
“朱老爷子这话正合我意。酒可以不喝,饭可以不吃,但今天这茶我可得喝个饱。”钱万友伸手抢过茶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人已经齐了,都等着主人发话开吃。我端起一杯酒站起来朗声说道:“本人谨以这一杯薄酒代表天一观和南浦社区感谢各位来宾的慷慨捐赠!我们保证今天筹集的善款将全部用作慈善事业,绝不会有一毛钱落入私人的腰包。谢谢!”
“易道长说得好。”
“感谢盛情款待。”
“来来来,大家干杯!”
众人纷纷应和,举起酒杯互相致意。边上一桌忽然爆发出一声大叫:“好酒!”听他这么一喊,众人也顾不上再互相客套,一个个的都把酒倒进了嘴里。
“好酒好酒,果然好酒!”
“这是什么酒?味道好特别,颜色也好美啊!”一位女宾尝了一小口,仔细看着泛着粉红色泽的酒杯问道。
“幽雅细腻,酒体醇厚,醇香回甜,回味悠长……实在是无与伦比呀……”刘老道左手边那位姓李的老爷子闭着眼睛,一副沉醉不已的样子。我很怀疑他是李白不知道第多少代的重孙。
李老爷子的儿子也跟着说道:“这酒真绝了,简直跟那天一仙茶不相上下,都不是凡品呐。”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赞不绝口。钱万友端着茶杯又看了看酒坛子,终于忍不住也给自己搞了一杯尝了一口,“我……朱老爷子你不厚道啊,专门骗我这老实人,这就是你说的难喝得很?你难道喝过比这更好的酒?”
面对钱万友的指责,朱允仁呵呵笑道:“我可没有存心骗你,这个典故是我孙女儿传下来的,这桃花仙酿难得喝到,想当初为了多喝一口,我孙女儿骗我说难喝得很,所以今天我也就跟你开了这么个玩笑。”
“你孙女儿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钱万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假装作色道:“为老不尊,罚你少喝一杯。”
朱允仁和钱万友两人开着玩笑,旁边人却毫不理会,没有一个人搭腔,全部都在埋头苦吃,好像说一句话的功夫,就会少吃一块肉似的。
这个酒宴的气氛相当的诡异:一个个衣着光鲜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就像电影里被赈济的灾民一样集中全部精神拼尽全身力气一个劲的猛吃不停。就连马玉柱也放下了首富的架子,抓着个叫花鸡大腿啃得满嘴是油。这哪里是慈善拍卖答谢宴啊,简直是丐帮聚餐打牙祭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