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不能说?”
中年汉子笑道:“比如说,公冶二哥上个月曾拖着我去那百花阁风流销魂,此事便不能说于你们知道。”
“哼!”那被称作公冶二哥的人哼哼一声,其余人却是哄然一笑。
“公子爷”笑罢,正色道:“好了,包三哥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中年汉子这才正色说道:“公子这次夺了南武林第一俊杰的称号,自然是好,但……大事为重,个人武力在好,也不是一方势力的对手。”
一直极少出声的那人听了,也插嘴说道:“公子爷肯定知道,这一带的摩尼教声势极大,但却不知道他们的教主方腊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如此实力,却是默默无闻……”
“……”公子爷沉默片刻,这才说道:“看来这方腊也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却是我这段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了。此时,我们也该行动起来了。这次西夏一品堂堂主赫连铁树出使大宋,会面之地却是选在了无锡,肯定有什么猫腻,但不管他们有何诡计,这都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破庙的门被推了开来。
众人抬眼一看,发现乃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梳着清新的随云髻,满头青丝随风卷摆,飘逸灵动,令人眼前一亮。但此时这姑娘却是泪眼汪汪,显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给人一种柔弱娇憨的观感。
在一片肃杀之中,突然见到这样一位邻家小妹,众人顿时怔住了。
这少女正是一路跟着皇甫殇脚步循来的方玲,此时看着一屋子狞目横眉的江湖豪杰也是一阵发怔。
好在那位“公子爷”倒是生的面如冠玉,儒雅潇洒,让她稍稍有些放松下来,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咳嗽一声,轻声问道:“麻……麻烦各位,请问……请问在哪里能找到皇甫殇?”
“皇甫殇?”公子爷与另外一位青年面面相觑,这名字怎地如此耳熟,心下都是疑虑重重。
原来这几人正是日前名声大噪的姑苏慕容一伙人,那“公子爷”正是慕容复,另外的一位青年就是风波恶。
此时距离皇甫殇落入悬崖已经过去快四年了。
四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慕容博诈死之后,他们更是忙着重振慕容家的威风,当年那个被他们逼入悬崖的小鬼,早就抛在了脑后。
但护国神剑的遗失一直都是慕容复的痛,很快,他便想到了当年那个使着一手周公剑法的少年。
“难道这人没死?怎么可能!”慕容复忍不住惊呼一声。
风波恶这时也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心下忐忑。那次事情之后,他为人处世已经收敛了许多,虽然一谈起比武还是一阵疯,但遇事却是变得稳重多了。
邓百川、公冶乾和包不同见他两人神情古怪,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姑娘顿时起了莫测高深之感。
慕容复自负才貌、武功、家世、门第,都是当世一流人选。从小便以“开国英主”“王霸雄才”来要求自己。但这种巨大的压力,又使他成了一个极其缺乏自信的人,说话做事总要往圣帝贤王、英才良将上靠,比如平原君、信陵君们的礼贤下士,乃至韩信的忍辱负重,他就很乐意效仿;但如果是碰上那些能力和人格足够强大的武林同道,他便觉得自己“人中龙凤”、“众星捧月”的形象受到了威胁,本能地警惕起来,甚至是不折手段的去诋毁、毁灭。
当年的皇甫殇就是让他心生妒忌的人,此时听闻这人貌似还活着世上,他心中就是一紧,眼神一冷,转身却是向方玲拱手道:“在下姑苏慕容复,不知姑娘是……”
“我叫方玲,喂?你倒是说有没有见过皇甫殇呀?”此时慕容复刚刚扬名,方玲又不行走江湖,自然没听过他的名声,但一见他温文尔雅,也不在害怕,娇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