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我不是许子淇,我是他朋友,我是借住在这里的,你们找错人了……”
“子淇,出事了吗?”一个女人从楼上的房间里出来,还只穿了睡衣,里面空荡荡的,令人容易生出遐想。
那男的瞬间吓得脸色发白:“你快进去,你们别动她,我就是许子淇,老祖,老祖你有事找我,找我就好。”
王博看那女人一眼,就指着许子淇说:“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疯子,祸不及家人,我找你聊聊而已,又怎么会伤害你家人?把他拖到客厅来吧。”
客厅也是欧式风格,头顶是大大的水晶灯,还有个电壁炉,现在是夏天,电壁炉没开。壁炉上的电视还在放着新闻,王博瞥了眼,看是卢业辉的死讯。
“业辉航运董事长卢业辉被发现死在家中,据警方说,是死于心脏病发。这几年全球经济下滑,航运业大幅萎缩,造成业辉航运经营不善,卢业辉压力太大。在去年体检时被查出有心脏问题……”
王博拿起摇控器,把电视关了,示意许子淇坐下。
“老,老祖……”
许子淇脸色发白,他完全吓破了胆,池门老祖每一代手段都很狠辣。但大家都以为这新任的老祖,不过是个毛没长齐的小破孩,想要欺他生,连上任的红包都没给。
结果人家直接找上门来了,这还不算,一上来就将保镖干翻,这是摆明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这条命保不保得住还二说了。怕的就是楼上的妻子,也要惨遭毒手。
“你知道叫我老祖,我这在松江也待了一段时间了,也没见你们来拜码头?我知道池门也好,八大门也好,都很组织松散,可你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有点过份了吧?”
王博掏出柳叶刀在茶几上轻轻地拍着,每一下都拍在许子淇的心脏上似的,让他的脸越来越苍白。
“这个,这……老祖,你看,我这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有失礼数,我,我这就补。我马上给老祖来个八百八十八万的见面礼,你看,你看行吗?”
“你是想说我三八吗?”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怎么敢,我……”许子淇都快哭出来了,难道要四个八?
王博突然鼻子一抽,嗅了几下,就咦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这后面有个花园?”
“有的,有的,”许子淇哭丧着脸说,“老祖,要不您看,这一二八零行吗?”
“先去你后面的花园看看。”王博起身就往后面走,凌雪拎起许子淇就说:“还坐着,跟着过去啊,你是没腿还是怎么了?要不觉得腿没用,我就先打断了……”
“有腿,有腿,腿好着呢,不劳大姐打断腿……”
许子淇吓得语无伦次地说着,他也没想到,凌雪长得这么标致,也这么不讲理。
王博走到花园里,就看花园有些凌乱不堪,应该是没有用心打理,但在花园里却开着一些上面是粉红色下面是黄色的花朵。大约有十多株,连叶子都变成了紫红色的。
“这花是你们种的?”
“不是,这别墅是二手的,我是看这地方很偏僻安静,才买下来的。”
“是怕被你骗的人找上门来吧?”凌雪冷着脸说。
许子淇满脸尴尬,当然有这方面的考虑,他搞这保健品,都是骗人的玩意儿,靠的就是直销代理,收的高额的代理费,再一层层剥削。
王博瞧那长着这些花的地方,还有一条水沟,是这小区里的绿化水渠。
“王哥,这是什么花?”
“要按正常来说,这花叫温郁金,又叫郁金,温是指温州的意思,是温州瑞安的特产,也是俗称的浙八味之一。还有川郁金等等。有活血止痛,行气解郁,清心凉血,利胆退黄的功效,能用于胸胁刺痛,胸痹心痛,经闭痛经,热病神昏,癫痫发狂,血热吐衄,黄疸尿赤……”
王博说着低身摸着花瓣说:“由于治成药材后,温郁金是黑色的,又叫黑郁金。你知道郁金香花为什么叫郁金香吗?就是因为有郁金的香味。不过……”
他扭头看向一脸懵地许子淇:“这不是一般的温郁金,这是温郁金中的极品,这叫紫郁金。药效能到一般郁金的十倍,只有野生才有。每株的价格在黑市能卖到一百万,可以让长期胸痛的病人,只吃下一副由紫郁金做的药,马上就能痊愈。”
“那,那这有十株,就是一千万了?”
“嗯,凌雪打电话让老三过来,把这十株紫郁金给挖了带回去做药。还有,你刚才说一二八零?你打发叫花子呢,一六八零还差不多?”
许子淇头都有点晕了,这十株什么紫郁金就价值一千万了,再加一六八零,他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