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周晓波合作得很,这两天他都在拖着皮权,告诉他柳河堂和柳冯都在会所里花天酒地的。不过那皮权也谨慎,叫过柳河堂接电话。”
“你们怎么对付过去的?”
“我们的技术员把柳河堂的声音模拟了个七八成,装成醉熏熏的样子,皮权也没起疑心。”
这也行?王博都有点佩服这些人了。想到他们都是特工,又好像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那就是游济堂吧?”终于到地方了,王博隔着车窗看过去。
就看中药堂开了门,一些学徒工在那整理着药材,把要晾晒的药材放在外面,太阳正好,晒干后,才能长期保存。
连屋顶都晒了一大堆,几个学徒工在二楼那天台走来走去的。一个老头在那背着双手不时说些什么。
“那就是皮权,在这地方也算有点名声的了。镜湖那边跟他合作很多,一些混混受伤都来这里。他每到清明重阳,还都拿些药出来做义诊。”
小关说着冷笑一声:“就他害的人来说,他做这些好事都弥补不了。柳队说的,他就是求个心安。要真是坦荡的人,也不用故意做什么善事。”
“那也不能这么说吧?有点偏激了。”
王博拿过望远镜,看得更清楚了,皮权长了一个鹰勾鼻,眼窝很深,看上去就很厉害:“皮家就他一个人?”
“还有两个儿子,都在新西兰,移民过去定居了,事情跟他们好像没什么关系。”
“花他爸的不义之财,又怎么说得上没关系,”王博看妙霜一言不发,“你也得给出些意见啊,要那姓皮的垂死挣扎,我们还得过去来硬的,要靠你啊。”
妙霜还在犯恶心,哪能给他什么意见。
“这你要怪小关,他给你吃什么蛋挞?你说你啊,小关,你这不是坏了师太的清修吗?”
小关一脸委屈,他哪知道妙霜是出家人,妙霜也有头发啊。而且柳季侯和王博都没告诉他。
“罚你晚上弄顿素的,给妙霜师太好好补偿。”
“行行行,算我的错,师太我晚上一定给安排桌素珍,给师太赔礼。”
妙霜微微点头,这下心里才好受了些。王博就把望远镜给她:“我认识个和尚,爱吃腊肉,还爱玩女人,人家还不是做和尚?”
“呸,你都认识些什么人?”
小关一瞧手机:“到时间了……”
说着,几辆冲锋车开过来,将游济堂一围,一队警察就跳下车,小关也拉开门跑了过去。
王博和妙霜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小关跟那带队的警官一点头,就带着人冲进了游济堂。
那些店里的人都还懵着,不说那些店员、药师什么的,买药的更是满脸错愕,好在警官马上喊到警察办案,他们才被带出去。
王博还注意到,除了冲锋车,还有一辆原来停在一边的轿车里也跑下来几名便衣,想必早就盯着店里了,谁是店员谁是客人,也早就记住不会弄混。
小关向二楼冲去,要把皮权抓住再说,有警察就跟在他后面上楼。
王博却不着急,在一楼的柜台前边看边说:“百年野山参,还用盒子装着的,你看这像吗?”
妙霜哪会看啊,她连人参都没怎么见过。王博就告诉她:“看参看芦碗,芦碗越密集,参龄越长。一般一年长一颗芦碗。喏,这突起的地方就是芦碗了。一个两个三个,这才十个,怎么能说是百年野山参?还就是看下面的圆芦,要三十年以上才能成型,你看哪有啊。”
那些被警察控制的店员,脸都烫了,有警察就冷着脸说:“还卖假货?”
“好人参要五十年的生长期才能入药,现在急功近利,一般十年就挖了,就是俗称的趴货。还有一种是二十年撒籽种出来的,叫籽货。再就是三十年以前的野山参,完全靠自然生长的,这叫纯货。”
那些店员也不知哪里冒出个行家,上来就坏了行规,这中药堂是不能随便戳破人家的。
“皮权有没有什么宝贝,谁要知道的话,就从轻发落,要不然都得按帮凶处理。”
店员们面面相觑,一个经理模样的举手说:“我知道!在里面,我带你过去。”
估计是把王博当便衣了,那些警察也以为他是跟小关一起来的特工。就看着经理带王博到药房后的小屋。
就见那有个保险箱,经理打开后,里面是几个小瓷罐,要再大些就跟骨灰坛子差不多了。
“这是权叔说的保命药,说是秘方制成的,都是大蜜丸。”
王博一揭开,就味到一股淡淡清香:“什么保命药?皮权没告诉你?”
“我不是他们自己人,这些药也就那两位姓柳的和权叔知道。”
“那俩姓柳的都死了。”王博和妙霜把六个小瓷罐都拿出来,找了个皮箱给装上,就听到楼上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