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遇上王博,也是被王博的银针击落,这柳季侯竟能空手接刀?
“我早就听说有一支柳家人,跟着一支皮家人没来得及南下,就在北方住了下来。后来成了蒙古人的军医,跟随那金刀附马西征,从那金刀附马手中学了一手掷刀术。直到大明时,怕被追查,才逃到桂北深山里躲了两百多年。满人入关,又再出山……”
柳冯脸色铁青,自家祖宗的丑事,被揭开,心里能好受才怪了。
“你这刀法是很精湛,可惜啊,我家里有一位祖先,学过杂技,专门玩的就是飞刀跟接飞刀,这套手艺也都传下来了。”
柳季侯手一晃,柳叶刀在他指缝中飞快的转动着,看上去都要将他手指给割伤了,只能看见金色的影子,玩得像比柳冯还要纯熟。
柳冯却手一抖,两把柳叶刀又掷了过去。
柳季侯手也一振,一刀破两刀,像是打保龄球,先撞在一把柳叶刀上,再一歪,撞向另一把。
当当几声,三把柳叶刀落地。
那凯美瑞的司机还不知这俩在干什么,离了公路,这里灯光很暗,他还冲上来了,一把要拎住柳季侯的脖子。
柳冯就趁这时,终于从车里跳出来,朝树林里跑去。
“老子弄死你!你他妈……哎哟!”
柳季侯一脚踹在他的环跳穴上,就看那司机大汗淋漓,手脚一时都动不了了。
那女人更吓得俏脸一白,也不敢上来扶他,在那瑟瑟发抖。
柳季侯就嗤笑一声,飞快的朝柳冯逃走的地方追去。
柳冯一钻入树林就暗暗叫苦,这柳季侯是哪里蹦出来的,听他口闻他那堂妹跟王博还是熟人,他为了他那堂妹过来抓人的?
这真叫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那红牛一喝味道不对,就应该动手,还喝了两三口才动手,已经晚了,他说不是毒药,这又是什么药?
也不知是伤口的关系,还是药的关系,柳冯跑得越来越慢,手脚也越来越乏力。
而这树林本来就不大,被夹在几条车道中间,好像是准备在这里盖一座商场?前面还立着几个牌子?
柳冯再跑了一会儿,就觉得心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连掐着柳叶刀的手都抖个不行。
“你能跑多久,我就能追你多久,你还不如停下来,我们聊聊?”
柳季侯人高腿长,竟然紧追不舍之下,还一脸云淡风清,如同是在运动场里锻炼身体。
“聊?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想活抓我,想打听我们柳家的事?你作梦吧!”
柳冯回头就手一甩,柳叶刀飞出去后,准头差了快有七八米,力度也小了许多,二三十米外的柳季侯就是站着不动,也扎不中他。
“哎,你这人,我那迷药号称大象都能放翻,给你下了半管注射器的量,你还撑什么?”
草,这人太无耻了,不下毒药下迷药?这还真想活捉我?
柳冯抬手一看,手掌上都是血,腹部的缝线完全撑开了,这要再跑下去,也是死路一条,除非……
他瞧了下过路的车辆,这些车开得虽然很快,但也不是不能跳上一辆车,跟着车快速的逃离。
只是,要挑一辆皮卡可不容易,临安市区皮卡限行,能办通行证的少之又少。没有皮卡,随便找辆能扒着的车也行,只要能摆脱这个柳季侯。
他拖着身子不停的朝路边跑去,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
终于到了路边,他瞧着车流,正在想这车速也太快了,就看一辆面包车车速一缓,他就一个箭步上前,手扣在车身上,一个翻身跳到车顶。
“哈哈哈哈!老子先脱身,回头再灭你满门!”
柳冯躺在车顶,疯狂地大笑着。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柳季侯一点不慌张地跟着车流小跑:“这个蠢货!他不知道前面有红绿灯吗?”
柳冯高兴还没一分钟,车就慢下来了,车流全都放缓,全都堵在了一起,他慌忙起身一看,就瞧前面红绿灯到这里,快堵了两三百米远。
“喂,你爬我车顶干什么?”
司机也发现了他,探出头来喊道。
“你快开,快……”
柳冯说着脑子一晕,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下,就从车上摔下来。
柳季侯这会儿走过来了,朝下车的司机摆手说:“我这朋友喝多了,喜欢爬车顶,不好意思老哥,这点钱是个意思。”
司机接过钱就点点头,钱到位,这点事也不是事了。
柳季侯拖着完全晕过去的柳冯下了车道,把他扔在路边,才给王博打电话:“小王啊?我是妙霜的堂哥柳季侯,你到临安了吗?我帮你把柳冯抓到了,你开车来接我吧。”
王博一脸懵逼,跟坐在一边苏暧茶对视了眼,他才刚到临安,在饭店里跟苏暧茶和青河镇派出所的民警吃着饭,还在讨论怎么抓人,这人就让柳季侯抓到了?这也太效率了吧?
“柳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