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们的地,他们凭什么不给我们钱?”
“可我们干活了吗?这是工钱,我们不干活,凭什么给我们钱?”
几个村民在那七嘴八舌地说着话,眼睁睁地看着工人在那整地,都纷纷看向千叔。
“我得去找那白总说说。”千叔脸一沉,走回山腰去了。这事要不说清了,这后面的工钱也就没着落了。
“哟,这不是千叔吗?”白老三喊道,“拿了工钱,你们不下山去了吗?怎么又上来了?”
“白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整地要用到外面的人?我们三河渡的人不用?”
“怕你们累着了啊,这白拿工钱还不好吗?”白老三一脸讥讽地说。
“那也不能用外面的人……”千叔说着,王博就扭过头,嘲笑道,“你们在这拖拖拉拉的,误了工谁的责任?你的还是我的?这可是县里的大项目。拿你们做试点,我就有点不乐意。听说仙姐来丈量地时,你们还要连鱼塘都算上,啧啧,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能耐。让你们上工,你们还不肯干,那好啊,那就找外面的人来干活,反正有钱嘛,还怕找不到人吗?”
千叔气得脸都涨红了,这是要把他们给撂到一边去啊。
“你们说过要用我们村里的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就是啊,你们请外面的人,那我们怎么办?”
“拦着他们,别让他们整地!”
这些人一喊,就有人想冲过去,白老三抢过一把犁耙,就吼道:“老子看谁敢上来。”
他人虽然矮,可气势很足,这一吼,还真把人吓着了。
“千叔,你看怎么办?你说句公道话!”
“千叔,要不把人都赶走,这地方能由他们胡来?”
千叔脸死沉死沉的,可是他不怕这白老三、白忆仙,他怕的是王博。这是个敢把天都翻了的主儿,要是跟他来硬的,那未必能占什么便宜。
上次带着人去笔架山,连警察都来了,还都拉偏架。
“千叔啊,”王博叹气说,“要不好好干活?大家干快点,要能赶过原来计划的进度,我还能作主给你们多发几天工钱做奖金?真要天天磨洋工,对大家都不好嘛。这艾草种下去,等收成了,可不还得给村分钱?早一日分钱早一日好不是吗?”
有村民哼道:“老子看不上你这点钱,我那两个鱼塘……”
“我跟千叔说话,你插什么嘴?没大没小的,你爸没教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吗?”
靠!那村民都四十多了,怎么看也比王博大一截啊,到他这里变成他是小孩了?
好在千叔开口了:“那行,明天开始,我们就干活,这些人你别叫过来了。”
“那也不成,人都请好了,不来我不是亏钱了吗?再说了,多些人,活也干得快些。”
王博看他还在挣扎,就笑着递烟上去:“千叔啊,你是村长,你得起个表率作用,要不我把郑连城叫过来?不就是整个地,要叫副县长来监督,那就有点不妥当了吧?”
千叔的手微微一抖,接过烟说:“那就明天开始吧,我们村里的人也会帮忙。”
“那就对了,把活早一天干完,对大家都有好处。”
王博看千叔带着村民走了,有些村民还不满地嘀咕着什么,他也不急。
三河渡就这么点人,实在不行,就把天王村的人叫过来,还怕他们翻了天了?
“你说他明天会不会又耍花样?”白老三眯着眼问。
“耍又怎样?仙姐这不叫了工人吗?我和和气气的讲过道理了,要实在不听劝,那就来硬的。把这地方竖起隔离带,谁要敢越过隔离带,就抽谁!实在不让你让冯哥和宋造来解决问题。”
孙家和何家可是不会客气的,冯思加和宋造来了,三河渡不打断几条腿,事情都解决不了。
白老三呵呵地笑了,也放下心来。
第二天,千叔带着三河渡只要闲着的人,都来山上,认真的帮着整地。
王博来看了看,满意地扔了一条中华烟给千叔:“就是嘛,大家一条心不是很好吗?晚上我给村里人把个脉,免费看个诊,小病大病的,都给送个药,算是医药下乡送温暖。”
千叔知道他医术高明,就点头答应了。
王博晚上就在三河渡吃的饭,白老三也留下来了。等吃过饭,还没来得及给村里人看病,就接到冯思加的电话。
“海马歌舞厅被人一把火烧了,池镇石和他两个儿子都被烧死在了赌场里。”
王博倒吸了口凉气,池门的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一个活口没留?
“留了个活口,池照熙在医院里治病,人还活着。”
靠,他活着还不如死了,池家这下是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