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先去做笔录吧。”
“行。”
王博开车送她俩去了村里,转头开车去了鸡鸣驿。
这边好些警察都借住在秦解放家里,王博过去时,秦解放还在秦来顺那院子里抽烟。
“来顺死了。”
“节哀吧。”
秦来顺颅内出血不好处理,县医院这都过年了,值班医生也不多,想是没有拿出很好的治疗手段,才让他死了。
这一来赵唐身上又多了一条人命,加上赵宁口一家三口,王妈,这就五条了。
县局的警察没能吃上年夜饭,也都一副有怨气的样子,王博跟那刑队说了几句话,就去找苏暧茶做笔录。
“你昨晚太过份了,我都听见了。”
“那要我怎么补偿你?”
“滚!”
案情很简单,将现场撤了,把笔录做了,就能走快速程序,把案给结了。
估计到下午人都能走了,苏暧茶他们是过来帮忙,案子移交给县局负责,她中午就能带人回青河。
王博在纸上把该说的都写了一遍,交给苏暧茶,出屋就看秦来顺的女人在那一脸神伤。
仔细瞧,还真是有点姿色,年纪三十二三吧,比柳香兰大一些,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走起路来,腰胯一摇三摆的,现在还披麻戴孝,都说想要俏一身孝,看来实在是惹人怜惜。难怪赵唐就是过来避难的,也没忍住兽性大发。
其实苏暧茶也说了,赵唐来这里,不光是避难,也知道鸡鸣驿村里才分了钱,想要弄些钱才出去避风头。
他植牙交了一笔钱,没剩下几个了,然后在赵宁口家也只找到两千,没钱逃亡连口饭都吃不饱。
“嫂子,你得节哀啊!”
秦贵来了,握着秦来顺女人的手就喊。
那女人忙把手抽回来,擦着眼睛说:“没,没事,等来顺送回来葬了就好了。”
“哎,这都是赵唐那混蛋干的好事,杀千刀的!”
秦贵义愤填膺的拍着胸口,王博就扭头说:“这秦贵跟赵唐差不多,见女人就想那事,唯一的区别是他胆子小,不敢乱来。”
“男人不都这样?”
“暧茶,你这话就不对,我又不是白老三。”
“切!”
王博拿着一个白信封走上去,塞给秦来顺的女人:“嫂子,赵唐是我们天王村的人,他害死了来顺哥,这点是我们村里的意思,你收下来吧。”
她一看少说也有十来万,忙推回去说:“这跟你们村也没关系,是赵唐那混蛋干的……”
“拿着吧。”
王博说了句,就给秦解放使眼色,秦解放上来说:“你就拿着吧,王哥的一点心意。”
“那,那多谢了。”
日子还得过,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孩子上学要钱,这办丧事也要钱。
“那我先回村去了,秦村长回见。”
“不送王哥了。”
刑队长走到苏暧茶身边:“那就是王博?连秦解放这么大年纪都叫他王哥?”
“人家受人尊敬。”
“没听说过,左右无事,晚上你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聊聊案情。”
“我昨天没回家,今天得回去了。”
“那好吧。”
刑队长叹了口气,苏暧茶不假辞色,可难追了。
他也不是刑警队的正队长,是副队。看上去级别一样,但由于刑警队地位重要,所以他这副队还是比苏暧茶要稍微高一些些。
他年纪也不小了,三十五六,五年前妻子生病走了,一直单着,直到前些日子县局的表彰大会上看到苏暧茶,这才动了心思。
只是苏暧茶一直油盐不进,他也不能来硬的……
王博回村就听到吵架声,还是在祠堂门口,跑过去,就看甘跪牛,赵唐他爸,赵宁口他爸都在。
赵唐他爸叫赵富国,年纪颇大了,都快九十的人了,捂着胸口在那坐着,手里还抓着速效。
赵宁口他爸倒才是六十多岁,人还健壮,名叫赵丰土,骂最凶就是他,指着赵富国口沫横飞的。
徐姝丽在那冷着脸看,王博就没走过去,站在墙角盯着。
“赵富国,你生的什么儿子,干的什么事,你自己说说!你还有脸要找村里讨丧葬费?我看你一起死了作数。”
“你,你……”
赵富国被呛得说不出话,心口痛得更是厉害,怕是一个不小心撅过去,死了算球。
“别的不说,他一回村就跟甘八妹耍游戏,老甘都不会放过他。谁知他还找到柳香兰了,这还不算,跑县里把我儿子,我儿媳妇……”
赵丰土说着眼眶就红起来了,他倒不止赵宁口一个儿子,可这到底是他儿子啊,死了也心痛啊。还不说儿媳妇死得有多惨,那都是畜生才能做得出来的事。
连孙子也被赵唐那混帐给杀了,现在一家子三口人,都装进了棺材里,等着下葬。
甘跪牛这时也说:“徐主任,一个子都不能给他!”
赵富国抬头看徐姝丽,要徐姝丽说不给,他就躺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