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的尸体躺在冰凉的地面,屋里没暧气,门开了一夜,风灌进来,早都硬了。
苏暧茶脑袋缩在毛领里,手握着本子,让所里的警察拍照。
“赵唐有可能去找这四个人,都是村里在镇上县里打工的,跟他有些关系。”
“小吴,你打电话过去问问看。”
“哎,好的,苏所。”
一个比苏暧茶还小两岁的警察接过红纸走到一边去了。
“那赵唐下手有够狠的,直接朝脑袋上打,那么大个窟窿,人一下就死了。”
苏暧茶指着地上的尸体说,王博皱眉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找到了,苏所,赵宁口说赵唐昨晚去找过他,现在人还在县城他的出租屋里。”
“剩下的人在这里等着,小吴,你跟我去县城。”
“我也去吧。”
王博看中午还没到,快的话,赶个来回也来得及回来吃午夜饭。
“那行,小吴你也在这守着吧,要万一赵唐回来的话,你把人控制住。”
“是。”
小吴心里嘀咕,苏所带王博去县城是什么意思?
可在所里也听说过王博的一些事迹,他可是个猛人,赵唐又是村里的人,带他去也勉强说得过去吧。
就是……小吴感觉苏暧茶和王博关系不一般。
王博开着福特F150,一路疾奔。
赵宁口他倒想起来了,今年三十七八岁吧,按辈份来说是赵唐的远房侄子。在黄梁一家专卖店里卖空调,做了也有十来年了吧。
他老婆好像也在黄梁,早上卖个豆浆油条什么的,孩子也该有了。
记得读大学前,赵宁口老婆就怀上了……
“你晚上回家吃午夜饭?”
“你说呢?”苏暧茶横他一眼,就将脑袋靠过去,“你还指望我去吃你们的午夜饭?还真想来个合家欢?”
“我就问问。”
王博咧嘴一笑,照着小吴记下的地址,沿着黄梁的城北开过去,进县城大约开了有十多分钟,就看到一个老旧的小区大门。
这地方是县里农机厂的宿舍,后来农机厂倒闭了,工人下岗,宿舍也无人打理没有物业,越来越破旧。
里面还有些地,间杂在几栋楼间,一些野草在野蛮生长,更多的则是被居民开僻成了田地,种了些菜啊、花啊什么的。
下岗后有法子赚钱的,都在外面买了房搬出去了,老房子就拿来出租,由于租金便宜,住在这的人龙蛇混杂,三教九流都有。
停靠在六号楼下,王博注意到几个坐在一旁石凳那的混混盯着这边。可一看到苏暧茶下车,就都挪开了眼神,毕竟她身上那件警服,不是开玩笑的。
“一单元三楼二号是吧?”
“对。”
楼下连铁门都没装,到一楼二楼也都看见,也没装防盗门,都是脱漆脱皮的老木门。
“要不给赵宁口打个电话?”
“先拍门。”
苏暧茶伸手叩门,没有反应,改叩为拍,最后直接拿拳头砸门,都没动静,她就马上给赵宁口打电话,结果没人接。
王博都知道情况不对了,让她闪开,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
门是没被踹开,脚还疼得让他呲牙,这门也太结实了吧?
“都是老木门,用的实木,锁要扣得紧,你也踹不开,我打电话叫锁匠来吧。”
门外的墙上都是锁匠的电话,小纸片贴满了,还有疏通下水道的,贷款的。
王博看着门锁,这是老式的牛头锁,要有卡片的话,插下去说不定就能弄开。
摸出钱包,用里面的信用卡试了下,还是太厚太硬了。
苏暧茶摇头说:“这种锁不好开的,要里面反锁了,更开不了。”
她说着下楼去绕到阳台那看,就见防盗窗的小门开着,便觉得怪了。小门是为了火灾时逃生用的,正常情况下,一辈子都不会打开。
“来了。”
王博瞧见一辆小车开过来,车身上都是开锁的广告,还写着手机号和公安局备案。
一个秃子跑下来就朝苏暧茶点点头,被苏暧茶带到楼上。
“我常来这边开锁,好些住户的锁都太老旧了,容易出事。撬开后,让他们换锁,有的还不肯换。说锁太贵了,现在这防盗锁,少说也要一两百啊,还能再用那十几二十的牛头锁?”
锁匠还挺健谈,不过手艺不错,拿出工具,就撬了几下锁就开了。
“里面还反锁上了,你看,还下了链子锁。”
门只能推开一条缝,链子锁扣在门边,还没法把门全打开。
“要我去拿钳子吗?”
“我再试试。”
王博这次不踹了,对着门拿肩膀一撞,整扇门应声打开,链子也断了。只是一进来,王博和苏暧茶就脸色一变。
客厅里躺着三个人,两大一小,两男一女。
那大的男人就是赵宁口,他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是被人拿利器割喉了。沿着脑袋一地的血,早就没了呼吸心跳了。
在他身侧一旁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也断了气,伤是在胸口,被利器一刀捅下去造成的致命伤。
最惨的是赵宁口的老婆,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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