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患者出现不明原因腹痛,无法解释的间歇性恶心、呕吐,神情异常憔悴,依赖止痛剂,必须用止痛剂才能缓解症状。
剩下两位病人,也都是消化内科的罕见病,
卡卓尔扶着额头,看得心里焦虑,虽然早知道能送来的病人,无一不棘手,可都是罕见病,那就麻烦了。
难怪消化内科那边的屋门几乎没医生出来,几位病人,都不好治疗。
她不由看向王博,他会不会有法子?
“彻底治愈是没有可能的,只能缓解病人病痛。”
门终于开了,几位中西医走出来,似乎还在争论。
“我看那信天翁综合症有些像是臆症范围,我打算采用中医的治疗手段试试。”
“臆症?你想太多了吧?”
“那就各拿各的治疗方案,到时由评委来算分好了。”
几名医生都从马诺斯那拿来了草稿纸,纷纷开始写下自己的治疗方案。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最后一人才写完,将治疗方案交给马诺斯。卡卓尔也进去了屋里,瞧着四名病人,也感到束手无策。
有位患有除了信天翁缩合症,还有别的一些病症在,让治疗手段受到限制。
“你想好了?”
“啊?”
卡卓尔一转身,看王博站在后面,惊喜道:“你有办法吗?”
“你想偷学?”
“大家都是医生,相互切磋嘛。”
“我的医术你学不来的。”
王博走到第一位病人身前,手掌一翻,沿着病人的期门、章门、天枢、梁门等穴一路扎下去。
手速极快,落针极准,不一会儿就扎满了病人的身体。
“你是用针灸治好的那位少女?”
卡卓尔眼睛睁大一眨不眨,欧洲许多国家都开放了针灸师的认证,针灸的手段和效果得到了认可,尤其在缓解疼痛上比吃止痛药副作用要小得多。
她曾经想要学中医,也是因为针灸。可看王博手法,比她见过的所有针灸师都要强得多。
手中的这套针,也与一般的针不一样,要细上许多,也难以控制得多了。
“你猜吧?”
王博对卡卓尔的好学上进一点不感兴趣,他只想治好眼前的病人。
信天翁缩合症嘛,胃部切除后,其余器官却还认为胃部还存在,造成的一些消化系统的惯性无法改变,而引发的疼痛。
这要从经络上治疗,王博打算先通经络,让气血绕过胃部切除的地方。
针又扎进了内关穴,摇动针尾,汗便滴落下来。
“你还愣着,快去给我找条毛巾擦汗。”
卡卓尔一怔,在屋里跑了一圈,终于找到条干净的毛巾,回来就替王博拭去头顶的热汗。
“你在印度也算名医?”
“对。”
“那做我助手也够格了。”
好狂妄啊!卡卓尔的厚嘴唇撅了下,可一想到王博的神奇之处,她又不得不佩服。
等内关穴疏通,其余穴位都依次通了经络,最后才一针扎在了中脘穴上。
中脘位于任脉之上,任脉属于奇经八脉,而中脘管胃,是治疗胃病最重要的穴位。
要等别的疏通后,最后再扎中脘,自然有道理,这叫归针藏府,是银针渡劫之中的一种手法。
“好了吗?”
卡卓尔注意到病人紧绷着的五官松开,好像疼痛消减了不少。
“还没好。”
王博把扎在中脘穴上的银针一拔,拇指按在上面,往下方的肚脐一顺,才说:“行了。”
“你还痛吗?”
卡卓尔问的是病人,那病人摇头:“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
太神奇了吧?卡卓尔惊呆了,这可是信天翁综合症啊,消化内科的三大罕见病之一。
“下一位吧。”
王博看她愣在那里,指着额头就怒道:“擦汗啊!发什么呆?”
“是,是。”
卡卓尔慌慌张张地拿起毛巾,轻轻的擦过王博的额角,等他转身,拿起毛巾放在鼻前一嗅,不自然的扭了下胯。
“这就比较头痛了。”
王博站在另一位病人的床前,掐着针看了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将针扎进了中脘穴里,一样是信天翁综合症,用的却是不一样的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