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不是你下的手啊,是我抡着球棒把他脸砸了的,也是我拿刀子砍了他手筋脚筋的。”
谢京花露出激赏的表情:“没看出来啊,你这矮子还有这狠劲。”
“谢姐你笑话我。”白老三汗颜道,“都是王博指挥的,早知道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杀了人还要毁尸灭迹,更是麻烦,”王博拿出瓶矿泉水给谢京花,“我跟沈敬之碰过面,他是有点能耐,但他也有个弱点。”
白老三一愣:“弱点?”
“跟你一样,沈敬之别看人模狗样的,他好色。每次去欧洲,不管北欧还是南欧,他都会去阿姆斯特丹和汉堡走一趟,玩玩金丝猫。”
谢京花不满道:“你想让我引诱他?”
“我能有那么低俗吗?”王博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说他有这个弱点,可以利用,让他分心。”
“哦?说说看。”
王博在谢京花耳边说了几句,看得白老三心痒痒。
“说什么呢?”
“能行吗?”
“试试看吧。”
隔天上午九点,沈敬之仔细看过了饶尽平收集的资料,就决定一个小时后对饶光晨进行催眠。
根据资料上的内容,沈敬之寻找到了十余个关键词,能够起到刺激作用。
催眠疗法在国际上盛行,国内却不多见,而对于寻回记忆来说,也并非最适合的办法。反而是在应对神经衰弱、抑郁症上有显著作用。
沈敬之更多也是以心理医生的面目行医,催眠师只是他最闪耀的头衔而已。
“在治疗的时候,我希望家属不要在现场。”
“好。”
饶尽平昨晚找过一位心理医生询问过了,确实不方便有第三者在场。
“这位叫孙齐儿的女士能来现场吗?”
“她?”
“我看资料上写病人在追求她?或许我有需要她的时候。”
“我尽力吧。”
饶尽平跟孙齐儿通过电话后,孙齐儿人不在金陵。
“那好吧,我先试试。”
沈敬之走进病房,带着随身的仪器,贴在饶光晨的脑袋上,方便随时观察他的脑电波。
他并没有马上就进行催眠,需要先让饶光晨放松。
而催眠疗法寻回记忆,也不是普通的心理疗法,不会用例如格式塔疗法一类的步骤。
“随便聊聊吧,你现在怎么想?”
“怎么想?”
“对你现在的状况,对于未来。”
沈敬之手握着一支镀金钢笔,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翘着腿。
要是有办法,他希望能把饶光晨带出医院,找一个尽量能让饶光晨放松的环境。
“我,我还有什么未来?”
饶光晨嘴里满是苦涩,人都这样了,还谈什么未来,饶家唯一的希望也完了,估计家里人在安排几位年纪小的堂弟准备去念军校吧?像是饶尽平的还在读高一的儿子。
“你没有别的打算吗?恢复之后?例如复仇?你不想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我想,可是我每次想要回忆事情发生的过程,脑袋就痛。”
“那先不要想,全身放松。”
沈敬之拿出一块硬币,硬币上系在一根项链上,他走到饶光晨的身前,拽着项链摇动硬币:“放松,全身放松,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像置身于平缓的海面,身体缓慢地浸入海里。”
饶光晨的眼睑在缓慢地下垂,眼珠随着硬币而转动。但他只有一只眼珠能动,转起来也特别怪异。
“好,好,想着小时候,就像在母亲的怀抱里。”
隔着玻璃窗,饶尽平收回目光,揉了下眉心,他都快睡着了。沈敬之的声音像有一股奇特的魔力。
宋医生说:“我们在椅子上等吧。”
饶光晨睡了过去,沈敬之回到沙发上坐下:“出事那天,你开车回家,然后发生了什么?”
宋医生告诉过他,饶家人对饶光晨的短期记忆能不能找回,并不抱希望,但他们希望通过催眠,能了解到凶手是谁。
“我开着车,在绕弯的时候,有一辆车突然亮起了远光灯,我差点撞在了路肩。于是我提着棒球棍下车走了过去……啊!”
“放松,我们聊聊别的。”
沈敬之适时的将饶光晨的注意力挪开:“你对孙齐儿怎么想的?”
饶光晨喃喃道:“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
“于是你就放弃了?”
“我怎么可能放弃,我一定要追到她,她一定是我的。”
看饶光晨的情绪又起波澜,沈敬之转回到那天的事:“你提着棒球棍过去之后呢?”
“从车上下来了人,我……”
砰!
玻璃窗突然一响,沈敬之大怒,正要发火,一扭头看过去,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就瞧个小护士贴在玻璃窗上,一张精致迷人的脸蛋,稚气未脱,正是他喜欢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