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监控上找。没找到他人,我还以为他去买早餐了。我们这地方,远处有个村子,早上七点就有村里的人做好早餐推着车在路口卖给过路人,我们平常也都在那买。有发糕、馒头、馄饨、烧饼……”
老马都不想说他了,斜了他一眼,闷头点了第二根烟。
“我就想反正还早,也没人来,就把门关了,跑到路口那去看。一问那两摊卖早餐的,小赵没过来。我买了早餐,回来放值班室里,就跑去公厕找他。想他是不是肚子坏了,走了一圈,也没见他人。再回头看他那辆二手宝来,也还在停车场里啊。我这才慌了神……给我也来根。”
王博把烟盒和打火机都递过去:“大刘哥,晚上没人来吗?”
大刘点燃了烟,抽了口,才悠悠地说:“兄弟,我们这里是公墓,是坟地,就是祭祖的,这周围也住着好些陌生邻居,谁敢大半夜过来?搅了邻居的清梦,那回去路上说不定还得出事呢。”
大娘插嘴说:“以前有个晚上,一对外地来的夫妻,说是给爷爷上坟烧香。平时工作忙,又在外地也不方便。这又要赶车,只能插空晚上来。结果,香怎么也点不着,纸烧也烧不了。蜡烛倒是点上了,可就是忽明忽暗的,后来两人越来越发毛,就坐朋友的车走了。结果,一出牛首山就被一辆货车拦腰撞成两截,他们夫妻俩都死了,那朋友活了下来,也变成半身不遂。事后去问,说是车上除了那对夫妻还有个老头子……”
正说着,一股风从破玻璃窗吹进来,灌到杨静脖子里,把她都弄得脸一白,靠得王博近了些。
王博倒是不怕这些,看大刘煞白的脸就问:“怎么找到的?”
“我把监控调出来往回查看,找到小赵是在后面的墓地里倒下来的,两边都是碑也看不清他是怎么倒的。画面上他就直挺挺的下去了。我就急忙找过去……”
大刘说到这里脸更白了。
“我看见他时,他在发抖,嘴里吐着白沫,我靠上去时,他还在说‘女人、女人’。我以为他是羊癫疯了,一想他也没这毛病,刚要扶起来,就看到后面的墓开了,里面的骨灰不见了。”
老马哼道:“不会是盗墓的,这都是新墓,又不是古墓,没有陪葬品,谁会偷骨灰?那埋着的人又没什么身份,能盗个毛?”
“是了,可是……哎,我把小赵扛回来,他就一直这模样,我才给马头打电话。”
“行了,我接着说吧,”老马把烟掐了,也就剩下最后一口,都快烫手了,“我来一看,小赵已经不抖了,眼睛闭上,怎么也叫不醒,倒是有心跳呼吸。这不像是病,倒像是被鬼上了身。”
“鬼上身不是该闹起来吗?”
话是杨静问的,她听说过鬼上身的事,所谓上身,就是躯壳被鬼占了。
老马皱眉道:“鬼上身有好几种,有卡阴的,面带黑气,肌肤色泽变深。有争灵的,体内魂体相争,阴魂入体还未得到控制权,与原主人的魂体相争。时常见有在喃喃自语,或是声音大变,说出些与常态不符合的事情。还有,就是眼球翻白,形如死人,却还有呼吸心跳。”
王博都听愣了,这老马还一套一套的,是个行家。
听到外面有刹车声,老马起身一看,就说:“好了,故事你们也听了,我请来的法师到了,你们没事就走吧。”
“那,大刘哥,出事的墓在哪边?”
“就那头。”大刘带王博杨静到值班室外,手朝远处一指,“那都是没人祭扫的老墓了,还拖欠了管理费。说实话,我们这墓地有三成都没人理了。”
“谢了,我们过去看看。”
王博看停车场那边一辆宝马x5车里下来三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还有个小沙弥提着木箱,里面想必装着什么法器,就不禁摇头。
“一看就不是正经和尚。”
“走吧。”
杨静紧步跟着:“王哥,那小赵你不看看吗?”
“你信他是鬼上身?”
“不信。”
“那就对了,他中了我师祖的迷香,”王博背着双手,走得慢吞吞地,“她这迷香有个名称叫午时起,无论什么时候中的迷香,到午时人就会醒来。午时日正当头,血气正旺,由中极、关元、气海、百会、神门而至大椎,药效散去,人就没事了。”
杨静听不大明白,却是放下心来。
走到小赵出事的墓地前,王博蹲下去看着被撬开的地方,骨灰盒打开的,他伸手下去一摸,手中还有些碎骨头,似乎并没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