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写‘味咸,平,无毒。主传尸,尸疰,鬼气伏连,久瘴劳疟,寒热无时者。此死人顶骨十字解者,烧令黑,细研,曰饮和服,亦合诸药为散用之。方家婉其名尔。’……”
王博打断她:“我知道天灵盖是什么。‘天灵盖,治肺痿,乏力羸瘦,骨蒸劳及盐汗等,入药酥炙用。’,怎么?有人肺痿?”
“那就不知道了,师父的事我也不多问。她说还要找‘怀妊妇人爪甲’。”
“……”
“我记得也是《证类本草》里的,‘人指甲,治鼻衄,细细刮取,俟血稍定,去瘀血,于所衄鼻中搐之,立愈。独不可备,则众人取之,甚善。衄药,并法最多,或效或不效,故须博采,以备道途、田野中用。’”
王博来找谢京花商量医技会的事,她倒跑坟地去了。又是天灵盖,又是怀妊妇人爪甲的,到底在搞什么?
“这排骨汤里不会有指甲吧?”
“没有,没有,哪能害师叔呢。除了师父,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废话,你不是孤儿吗?”
九筒一脸悲恸,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你又提我伤心事。”
“行了,收起来吧,不去做演员浪费了。”
王博撑着柜台,给谢京花发了条微信,又等了十分钟也没她回,就将卡扔给九筒:“密码是六个六,我估计里面也是六个六。”
九筒惊喜道:“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
“给你了。”
九筒从柜台后就跳起来搂住王博:“谢谢师叔。”
“脏不脏啊,口水都碰到我脸上了。”
王博笑着将九筒推回去,出门打车就去了孙齐儿家。
特意绕这一圈,本想跟谢京花聊聊医技会的事,晚点再过来。现在提早了,孙齐儿也没回家。
好在褚念秀在,给他开了门,就说:“王哥,这么大房子,晚上张妈不在,粉姐也不在,我怕。”
“……你戴个耳机,放歌听着壮胆。”
“那要万一回头,有人站在后面呢?”
“怎么会?”
褚念秀就低声说:“我昨天晚上还真看到人了。”
“是孙齐儿吗?不会见鬼吧?”
“呸呸呸,王哥别胡说,可是,不像是粉姐,是个男的。”
王博心想孙家就孙老一个男的,床都不怎么能下,不会是真见鬼吧?
想到家里安着监控,屋里是看不见的,可是庭院和外面都有录像。就带着褚念秀走进书房,把电脑打开。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凌晨两点多吧。”
“你还没睡呢?”
“我守晚上,张妈守白天。”
“又换班了?”
张妈原来守晚上,白天好去买菜烧饭,看上去褚念秀也熟了,能开小电驴去买菜了。
“现在菜都让人送来了,跟外面的农场定了,每两天送一次。”
原来是这样……王博打开监控软件,这里的视频七天自动覆盖,昨晚的还有。
先查看墙看的三个监控摄像头,点了八倍速播放,又拉到前面一个小时,并没有看到有人翻墙进来。
以这座小区的戒备来说,绝不可能有陌生人能进来。一就是小区的住户,二就是像王博、这种由孙齐儿帮登记了的。
住户怕是没有那么无聊,而且能住在这里的地位都不低,知根知底,爬谁家也不敢爬孙家吧。
那就是保姆一类的佣人,想要进来偷东西?
“没看清脸吗?”
“就看个背影。”
“那就知道是男的?”
“个高呢。”
个高?徐姝丽、苏暧茶、孙齐儿都不矮。
“肩膀宽呢。”
“我还骨架大呢,小褚,你到底看清没看清?”
褚念秀都快哭了:“王哥,我还能骗你?”
王博一想也是,骗他干什么?看她都怕成什么样了。
“我再看看。”
既然墙外的监控没看见,那朝着庭院里的两个摄像头呢。
王博又调出前后庭院的监控,一划开后,没多久就看见个人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着庭院里。
“你看,王哥,你快看啊。”
“看见了,大呼小叫什么啊。”
王博也正发毛呢,被她吓了一大跳。庭院里的灯光昏暗,屋檐下也没亮灯,只能看那人的下半身。
从小腿就能看出身材很高大,可是人很瘦,裤管空荡荡的。
王博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时孙齐儿回来了,王博就去把她叫过来,她还在翻白眼,好嘛,跑这边来了。
等一看到监控里的画面,她声音都颤了下:“这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