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梅疏毓用来传密信,走的是花家暗线,花家暗线既然早就出了事儿,自然消息已泄漏出去了。他沉声道熬,“先顾好西南境地、北地和京城这三处,至于别的,暂且先不管。若真是岭南王所为,本宫倒是不怕他明面上生乱。”
安书离想想也是,明面生乱,直接派兵就是了,就怕暗地里不知道多少陷阱。如今人手紧缺,还是守好这三处为是,无论是西南境地,还是北地,不能让那些辛苦的收复和肃清都白费。
与三人安排部署商议妥当,夜已经深了。
五皇子对云迟道,“四哥,你要顾着身体,这般局势严峻,你可不能倒下,否则兄弟们谁也顶不起来,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否则我就算陪你死,也……”
也不愿意接这个位置!
他不傻,隐隐约约知道云迟做了准备,所以,一再地提拔他,但他怕,近日来都不敢如梅疏延和安书离一样来东宫了,他甚至怕见到云迟。
云迟也感觉出了他的怕,伸手拍拍他肩膀,“本宫晓得。”
五皇子松了一口气。
安书离看着五皇子,心想着历朝历代同室操戈的不计其数,就连当今皇上登基,兄弟间也斗了个你死我活,唯独太子殿下这些兄弟,一个个的生怕他出事儿。
显然,这也跟皇上自小只生不教养有关,也跟云迟自小天赋绝顶,兄弟们谁也不及有关,也跟他监国涉政之日起就威震朝廷,且把兄弟们一个个提留起来教导有关。
总之,不止他们,在所有人的心里,没云迟,等于没了南楚江山。
但云迟,却偏偏,自己也不曾想到,自从有了花颜,他重她重过南楚江山。
五皇子和程顾之先一步离开了书房,安书离留了下来,看着云迟,“殿下今日又在书房休息?”
云迟“嗯”了一声。
安书离这些日子住在东宫,有他一处院子,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刚要离开,有人前来禀告,“太子殿下,十七公子求见!”
安书离脚步一顿,安十七?不是去临安送信了吗?这才几日就折返回来了?
云迟腾地站起身,“可是安十七?让他进来。”
外面人应了一声是。
小忠子连忙迎了出去,走到门口,一眼看到安十七,好半天没认出这个土人,惊呼一声,“十七公子,您这是一路上没吃没喝没休息急着回来的?”
安十七一身风尘,脚步虚晃,实在是累及,硬撑着一口气来见云迟,他生怕来晚了,发生什么事儿,所以在花灼对他下了命令后,他都没歇着,就一路骑快马进京了。
跑死了两匹马,他也受不住,不过幸好已经来到东宫能见着云迟了。
安十七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小忠子见他像是一阵风就要刮倒,连忙伸手扶了他,将他扶进了书房。
安十七已没力气拜见,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云迟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有要事儿,他立即说,“你先坐下。”话落,又吩咐小忠子,“去吩咐厨房给他熬一碗补充体力的汤品来,再快些做些饭菜端来。”
小忠子立即应是,扶着安十七坐下后连忙去了。
安十七坐下后,喘歇了片刻,看了一眼安书离。
安书离想着看安十七这副样子,怕是事关重大,本来云迟对他十分信任,很多事情都不会瞒他并且倚重他,安十七是知道的,但他偏偏还看了他一眼,想必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信任的范畴。
于是,他开口,“殿下,我……”
云迟摆手,“你坐着吧!”话落,对安十七道,“有什么急事儿,让你这般急着赶回来?哪怕天大的事儿,也不必避讳书离,只管说就是了。”
他甚至曾经将南楚江山都托付给了安书离扶持五皇子,自然不在乎别的隐瞒他。
安书离闻言只能坐下身,心里不是很想知道,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安十七闻言点头,既然太子殿下不避讳,他便放心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