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子折身子站直了,危险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她知道?”
苏子斩不再理他,回头看着花颜。
苏子折阴沉地看了他片刻,对外怒喝,“都停手!”
二人一前一后喊声落,青魂喝了一声,“公子有命,停手!”,晋安跟着喝了一声,“主子有命,停手。”
须臾间,外面的动静渐渐停了。
这一处院子里的人以及苏子斩带来的人,都知道,两人是兄弟,一个是大公子,一个是二公子。真这般不停手,便是骨肉相残,谁都不愿意见到,包括闫军师。
这时,有大夫哆嗦着提着药箱跑来。
苏子斩抱着花颜坐在台阶上,吩咐,“给她把脉,仔细些。”
大夫看了苏子折一眼,连忙来到苏子斩面前。
花颜无力地伸出手递给大夫。
大夫不敢唐突,自己拿出手帕垫在花颜手腕上,在苏子斩寒凉的目光中,尽量不颤抖,但他生怕给花颜把出不好的脉来,细微的手指颤动还是出卖了他。
他咬牙把脉片刻,没把出什么不好的脉来,才松了一口气,声音也稳了,“夫人她……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之怀有身孕,一时情绪波动大,导致她气血逆行,孕吐反应激烈,来一副固本安神的药吃就好,并无大碍,但切记情绪过激,否则对胎儿不利。”
苏子斩点头,吩咐,“既然如此,开药方子吧!”
大夫拱手退离了苏子斩,看了苏子折一眼,见他没反对,便躬身应是。
青魂这时带着十二星魂与一批暗卫进了院子,来到了苏子斩面前。
他们一来到,花颜闻到了血腥味,便又偏过头。
苏子斩沉声道,“都退后,躲远些。”
青魂应是,一挥手,带着人退了数丈远。
苏子斩低头看着花颜,她虚弱的很,面色苍白的很,整个人不堪再承受半丝,他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闭了闭眼,强压下,对她说,“我虽扔了外袍,身上还是有血腥味的,你……我带你走,还是……”
“走?”苏子折冷笑,阴狠地问,“你带她走去哪里?给云迟送回去?”
苏子斩抿唇不语,脸色晦暗。
花颜攥紧他衣袖,心中攸地又难受至极,她一下子想落泪,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攥着苏子斩单薄的里衣袖口,将脸埋在他手臂处,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又不想让他看见。
苏子斩浑身僵硬,低头看着花颜,她的泪水是热的,滚烫的,顷刻间便打湿了他的手臂,若是以前,他会冷眼骂她,训斥她没出息,天下没什么事儿值得她伤心落泪,但此时,他只能红着眼睛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风凛冽,寒凉之气一波一波地顺着房檐遛过。
花颜的哭声不大,但却哭的撕心裂肺,她两辈子,未曾这般哭过。
至少,苏子斩没见过。
苏子斩不敢抱紧她,怕控制不住力道将她伤了,他只看着她,觉得身体的五脏六腑被撕裂开,撕心扯肺的疼,最终,他含在眼里的泪同样没忍住,落在花颜埋在他手臂处的脖颈里,他发出的声音极哑,“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大夫说不能情绪激动……”
花颜身子一僵。
苏子折嘲笑地看着他,眼底尽是浓浓讽刺,“苏子斩,你倒是真会怜香惜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云迟的,不是你的,你这么在乎,可真是笑话。”
苏子斩勃然大怒,“苏子折,你给我滚。”
苏子折看着他的怒火,似十分欣赏,抖了抖衣袖,“你上辈子舍不得动她,这辈子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云迟夺去,如今她嫁给了云迟,怀了云迟的孩子,而你,追魂而来,千辛万苦,也不过是落得一场空,早先还傻傻地帮着云迟,将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真是够可怜的。天下最可怜的人,莫不就是你了。”
苏子斩薄唇抿成一线,不语,但花颜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体细微的剧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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