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毓来到门口,看着紧闭的书房,在外自报了一声。
云迟打住思绪,放下密信,哑声道,“进来。”
梅疏毓推开房门,进了云迟的书房。
云迟抬眼向他看来,不用问,只看他一脸疲惫丧气恹恹的脸色,便知道全无收获,他摆摆手,“坐吧。”
梅疏毓坐下身。
云迟对他问,“可用饭了?”
梅疏毓摇头,苦哈哈地说,“从昨日午时到现在,就喝了几口水。”
云迟也不多言,对外面喊,“福伯。”
福管家已来到门口,应了一声,“老奴在。”
云迟吩咐,“吩咐厨房,给他弄些吃的来。”
福管家应是,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试探地问,“殿下,您也吃一些吧,晌午了。”
云迟不抗拒地“嗯”了一声。
福管家松了一口气,立即去了。
云迟亲手给梅疏毓倒了一盏茶,“辛苦了。”
梅疏毓受宠若惊,连忙接过,“忙了一日夜,什么也没查到,白忙一场,当不得太子表兄一声辛苦。”
云迟抿唇,脸色平静,“牵扯了苏子斩,悄无声息布置的天衣无缝,显然不是一日半日的筹谋,论根基藏的深,怕是少说也得几十年,也许更多。岂是一日半日就能查出来的?”
梅疏毓惊骇,“太子表兄,至今全无消息,接下来,再怎么查?京中没找到人不说,也查不出是什么人动的手脚,我密切注意各府的动静,昨日到今日,各府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太平静了。”
“若非如此,本宫也不会丢了太子妃,背后之人也不会这么有本事劫走人。”云迟睡了一会儿,脑子多少清明了些,此时是真正地冷静凌冽,“你也累了,一会儿用过午膳,先别查了,歇上一日,明日带着大批人马,去半壁山,将整个半壁山给我翻一遍。”
梅疏毓睁大眼睛,“太子表兄的意思是半壁山有藏污纳垢?那可是佛门圣地,应该不至于吧?”
“佛门圣地是清水寺。”云迟沉声道。
梅疏毓试探地问,“那清水寺查吗?”
云迟抿唇,清水寺的主持方丈与花家有渊源,交情颇好,德远大师是正派的得道高僧,但也难保清水寺没有异心着,毕竟佛门之地,也好藏匿东西。于是,他道,“查,清水寺也查,整个半壁山,不要放过一丝一毫,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给我掀开了查。”
梅疏毓颔首,郑重地说,“太子表兄放心,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半壁山地毯式一寸寸给你挖开了。”
云迟点头,只云影带着十二云卫与东宫暗卫,查方圆五百里,不能一寸寸将半壁山查个彻底,如今他只能让梅疏毓来。
梅疏毓又问,“那看守京城……”
“本宫会交给小五。”云迟道,“他前往北地跟随太子妃历练一番,也能堪大用了。”
梅疏毓曾听闻五皇子跟着花颜前往北地走了一遭又前往临安花家走了一遭,十分羡慕,那天他回京,遇到五皇子,还将他叫去了酒楼里勾肩搭背喝了一场,顺带听他说了说在北地惊心动魄的事儿,听的他心潮澎湃,云迟选五皇子,确实堪用。
他点点头,“好,我稍后就与他交接一番,他对京城熟悉的很,跟随表嫂历练了一番,好上手的很。”
云迟点头。
二人说话间,福管家已让厨房做好了饭菜,带着人送来了书房。
梅疏毓确实饿了,打住话头,云迟虽没什么胃口,也不觉得饿,但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些饭菜。越是这时候,他越要冷静爱惜自己,他若倒下,谁来找花颜?
哪怕他恨极了背后之人,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但此时,也要稳住心神不能乱。
也许,背后之人带走花颜,不杀了花颜,就是想看着他自己乱也说不定。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日找不到花颜,他一日就不能倒下,找到了,更不能倒下。
用过饭菜,云迟派人喊了五皇子前来。
五皇子对于花颜的失踪,也十分忧急,带着十一皇子找遍了皇宫,后来怕太后受不住,便在宫里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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