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毒地道,“花颜怎么没死?这个女人一条贱命够能折腾,果然是临安花家的人。”
闫军师不说话,暗想着如今不便宜也没办法,花家的实力,不愧了隐藏了千年。云迟和花灼的布防没藏着掖着,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一旦他们动手,决计没有好果子吃。
统领不再说话,捏起一枚棋子,放在手中一碾,转眼,棋子便碾碎了,成了粉末,顺着他手指滑落在地上。
闫军师看着他,惊喜道,“统领,您武功又精进了。”
统领冷哼一声,挥手打开了窗子,外面冷风吹来,驱散了屋中的暖意,也吹没了地上的粉末。冷风透着透骨的寒意,席卷着屋中各处,碰到统领身上,风婆婆似乎发现她的风刀子还没他身上冷,惹不起,自动地避开了他。
统领负手而立,看着窗外,不大的院落,几株枯树,一口天井,透过四尺见方的天,他似乎看到了天外云迟迎亲队伍的喜庆和热闹。
他猛地挥手,一阵疾风窜出,瞬间劈到了那几株枯木上,须臾,那几株枯木晃了晃,轰然倒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闫军师一惊,看着统领,“您……仔细伤了手……”
统领望着窗外,身上的寒意肆虐,“云迟和花灼,好生厉害。”
闫军师忽然觉得不妙,看着统领,“您的意思是……”
统领怒道,“传我命令,将所有探子的联络断了,所有安排的人都撤退,取消所有行动,再择时听我召唤。”
闫军师震惊,“这才三日,也许再盯几日会有哪里漏洞也说不定。”
统领回转身,森然地道,“愚蠢!再让人盯几日,你我的藏身之地都能被翻出来。你还不明白吗?云迟和花灼的目的就在此。明则布防,暗着探查。如了他们的意,才是输了。”
闫军师大骇,顿时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连忙拱手,后怕地说,“幸好统领您识破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统领森森地笑,“他们当我愚蠢吗?笑话!”话落,摆手,“去吩咐。已被察觉的,断不了的,斩了。”
“是。”闫军师果断领命,立即匆匆去了。
统领看着闫军师离开,随手关上了窗子,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将水倒在了桌案上,顿时,好好的桌案一滩水渍,他便在水渍中写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花颜”。
写完之后,他又用力地挥手,水渍随着花颜的名字,消失于无形。
三日后,云迟收到了云影禀告,“太子殿下,背后之人收手了。”
云迟正在马车中与花颜下棋,闻言手一顿,微微挑眉,有几分讶异,“这么快?”
云影垂手应是,“本来我们盯上的人,都被断了尾,消失的消失,死的死,十分干脆。”
云迟眯起眼睛,对花颜道,“看来我与大舅兄的计谋被人识破了。”
花颜闻言也挑眉,想起在北地与那统领打交道几次险些遭了他毒手,她不意外地说,“那统领十分聪明,可见你说的对,被识破之后,他没打算与你破釜沉舟鱼死网破,斩断探查,销声匿迹,显然是为了以后等待机会了。”
云迟掂着手中的棋子,“如此足智多谋,是本宫小看他了,这样也好,我们求的就是个顺利大婚。”
花颜点头,“如此聪明,断和收皆干脆,我们大婚后要想查他出来也不容易。”
云迟对外问,“便没有拿住一人?”
云影惭愧地说,“殿下恕罪,我等都没想到对方如此快收手且斩断探子,这三日,刚查出那几人有异动,本想再等等动手,谁知道……”
云迟一叹,“也不怪你们。”
云影垂下头。
花颜也道,“的确不怪,若非他智谋过人且灭绝人性地狠辣异常,也不会如此难对付。”
云迟摆手,“下去吧!对方虽撤退了,但沿途依旧不可松懈,吩咐下去,一切照常进行。”
云影应是,退了下去。
云迟落下帘幕,看着花颜,“普天下,如此聪明果断连我与大舅兄如此计谋也能识破,我还真想不出是哪个有名有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