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总有迹可循。”话落,他恨声说,“若非妹妹身体已到了这个地步,我如今就带五十万兵马攻去北安城,现在只能让他们多在北安城蹦跶几日了。”
安十六颔首,“既然陆世子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少主就交给你了,我亲自带着人去查。”
“好,小心些。”陆之凌嘱咐。
安十六点头,立即带了安十七与花家暗卫,前往北安城方向而去。
五皇子看着陆之凌,商量地问,“陆世子,四嫂如今的情况不太好,是不是赶紧给四哥传信让他知晓如今的情形?”
陆之凌摆手,“若是叫太子殿下知道,他还岂能在京城坐得住?妹妹的意思是瞒着他。”
五皇子担心地说,“四嫂受伤这么大的事儿,若是瞒着四哥,将来四哥知道了,我们都要吃挂落。”
“吃挂落就吃挂落,京城距离北地路远,他来了又能如何?让他知道无非是担心自乱阵脚罢了。”陆之凌断然道,“瞒着!谁也不准给他传信。稍后我提笔写一封信,将那统领与梅花印卫、三十万大军之事与他说说。”
五皇子见陆之凌半丝犹豫没有,也点了点头,看向关着的门,担心地问,“四嫂暂时没大碍吧?”
陆之凌狠狠地揉了揉眉心,“嗯,难受的很,幸好睡着了。”
五皇子也松了一口气。
猎户人家地方不大,歇不了太多人。所以,在花颜睡着后,夏缘、采青、天不绝三人留在了这一户人家里,其余人如程顾之、程子笑等人都去了五十万大军在不远处安扎的营寨里。
陆之凌出了猎户人家后,带着人巡视了一圈营寨,又安排了士兵照顾随军的百姓们。安顿好了之后,他才提笔给云迟写了一封信,让安一以花家暗线送去京城。
他在信中提了如今北地的情况,自然是分毫没提花颜受伤之事。
此时的京城内,皇帝听朝理政,太子这几日一直在东宫养病。
皇帝每日上朝都面带忧急之色,东宫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朝臣们都打探不出太子殿下的任何消息。纷纷都在猜测,太子殿下到底是这一年来诸事繁多劳累给累垮了身子,还是得了什么重病?
有消息灵通者在得知北地封锁了所有城池,都敏锐地嗅到了也许与北地有关,揣思也许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已经离京了。
总之,朝臣们无论背地里如何揣测,面上都与皇帝一样,挂着忧急忧愁,十分相信云迟是累病了。
皇帝听朝这几日,除了担心云迟外,觉得朝事儿十分轻松,满朝文武似也不见背地里那些蝇营狗苟,总之,十分平顺和平。
京中也十分安静消停,不见什么作乱之事,平静的让皇帝都觉得太平静了。他甚至在上朝的时候悄悄地注意每一个朝臣的表情,发现,每个人都看不出有不对劲。
他每日下了朝后,都暗自感叹,他坐了二十年皇帝,能看得清自己,偏偏看不清这些臣子们。
若满朝文武都这么乖觉,北地又哪里来的大乱?
无论如何,皇帝为了做样子,每一日下朝后,都会去东宫一趟看望生病的云迟,他如今已不相信任何人,就连他身边的王公公也算着,所以,每日,他都如第一日云迟离开时一样,进云迟的内室坐上半晌,然后再满面忧愁地出东宫回宫。
苏子斩前往神医谷后,云迟回京,并没有进城回东宫,而是落脚在了距离京城十里外的一处农庄,将东宫的所有人派了出去彻查盘龙参,同时密切注意京城各个府邸和朝臣们的动态,尤其是来往北地的信笺信鸽飞鹰,但凡入京信函,一律拦截。
可是一连几日,京城千里内都搜遍了,不止盘龙参没有找到,京中一切都十分太平安顺,不见半丝异常,就连来往信笺,也只不过是些许寻常家书。
他所彻查之事,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半丝踪迹。
云迟素来内敛沉稳,凡事都会在他的掌控中,意料之外的无非是花颜到南疆夺蛊王,但如今他也没料到他倾东宫之力与苏子斩在京城一带的势力,竟然什么也查不出来。
显然,若非背后之人不在京城,就是藏的根基太深,深到他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