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没事儿的。
天不绝片刻也不敢离,行一遍针已耗费了他大半力气,行两遍针后,他已没了力气,歪躺在了一旁,喘气极粗重,几乎重过了花颜。
寂静中,外面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有人前来敲篱笆门。
安十六向外看了一眼,见到陆之凌,眼睛亮了亮,立即迎了出去,“陆世子,你总算来了。”
“我妹妹呢?她怎么样?我听说她受伤了?”陆之凌大踏步走了进来,抓住安十六急急问了一句。
安十六向屋内示意地看了一眼,说,“少主动用了云族灵术,十分不好,天不绝正在给她行针,一直没动静。”
陆之凌跺脚,怒道,“北地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她一人顶着?她如此一人都顶了,要暗卫何用?要士兵何用?”
安十六能理解陆之凌的心情,就如他和安十七乍然听闻花颜一人受伤时的心情一样,可是前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便能理解花颜的做法了。
若是少主不以一人之力扛下,如今的这些人都会死。三万士兵、五千百姓,以及安一带的花家暗卫与云暗带的太祖暗卫,当真被纠缠较量起来,根本就不是梅花印卫加三十万兵马的对手,敌我悬殊太大了。
他拉过陆之凌进了外堂屋,将从安一那里了解到的这两日的情况与陆之凌细说了一遍。
陆之凌听完后更气,气的不是花颜,而是背后那人,他也恨恨地骂,“真是个王八蛋,混账东西,不是人,拿百姓性命作伐,与畜生何异?”
安十六早已经骂过一轮了,如今听着陆之凌骂,牙疼的他又想骂了。
陆之凌骂了片刻,问,“没查出那畜生是谁?”
安十六摇头,“那人阴险狡诈,离的远远的,没靠近少主面前。”
陆之凌冷静下来,静思片刻,揣测道,“难道是认识的相熟的人?怕走到近前,被花颜认出?”
安十六也做如此想,道,“说不准。”
陆之凌深吸一口气,看向关着的屋门,都怪我,太听太子殿下命令了,早该带着五十万大军入北安城外守着。
安十六道,“岂能不尊太子令?更何况让你带兵在北地境外守着,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谁成想北安城下竟然有地下城?谁又成想藏了三十万兵马?太子殿下想不到,少主也想不到,谁也没想到。”
陆之凌总觉得心中有一股郁气要发泄,憋的他难受,他站起身来回走溜溜,“进去多久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说着,他恨不得敲房门问问,但也知道不能打扰。
安十六也等的心急,但还是自我宽慰说,“有天不绝在,不会有事儿的。”
陆之凌只能强忍着耐心等着。
终于,时辰到了之后,天不绝起身拔了花颜身上的针,又给她把脉,长吁一口气,“总算管些用,只希望人参尽快送来。”
夏缘一喜,对花颜说,“还是师傅厉害,有本事。”
天不绝哼了一声。
花颜虚弱地说,“我听见大哥似乎来了,帮我穿上衣服,再让他进来。”
夏缘点头,利落地帮花颜穿了外衣,然后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陆之凌就冲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炕沿,紧张地看着花颜问,“妹妹,你怎么样?”
花颜想对陆之凌笑一下,但没扯出来,扯出来的不知怎地反而是有些委屈,她表情难看地要哭了,软软地虚弱地喊,“大哥。”
“唉!”陆之凌答应一声,看着花颜苍白无血色的模样,也红了眼眶,一个大男子汉,心疼的也要哭了,忍了忍,没忍住,对花颜伸出了手。
花颜将手虚弱地搭在他手上,娇气地扁着嘴说,“疼死我了。”
陆之凌顿时又上前了一步,慢慢地托起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拍着她说,“就知道你很疼很难受,这副样子,不难受才怪。”话落,对天不绝问,“神医,怎么办呢?有没有止疼的药?”
天不绝没好气地说,“没有,如今什么药都没有。”
陆之凌咬牙,对安十六说,“没有就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