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的,对她更是千依百顺,可是现在,他却十分霸道的锁住了她,然后慢慢的将她的衣袖掀开。
雪白的臂膀上,她草草包扎的伤口很快又渗出血来,宫澈瞳孔微缩,屏气凝神的想解开绑带。
宫以沫按住了他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宫澈……我没事的,别看好不好?”越看岂不是越生气?
宫澈瞥了她一眼,双眼漆黑,宛如深渊,那冰冷的眼神让宫以沫心中微颤,手也下意识的松开了。
染血的纱布被一层层揭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在宫澈眼前,宫澈的双眼瞬间就红了,不同于动情时的暗红色,此时他眼中爬满血丝,抿着唇,仿佛在隐忍些什么!
宫以沫咽了咽口水,空气实在太压抑了,她宁愿宫澈说她两句,实在不行骂两句也行啊,这样的沉默,太让人害怕了。
所以她讨好般握着他抓着她手臂的手,故作欣喜的说道。
“你别气了,我这伤受得可值了,因为我偷到了五株水云草呢!够不够?”
她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若是够了,你就不用再做那个人的挡箭牌了……我实在很担心你……”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宫澈扑倒了!下一秒就被他含住了嘴唇。
那汹涌的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噬咬。
宫以沫吃痛,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嘴一张开,就被宫澈趁虚而入,灵舌交缠,她感觉她的呼吸都被夺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她快喘不过气了!
宫以沫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无力的推拒着,但是她再怎么反抗都推不开宫澈,宫澈就好像受了刺激发狂的猛兽一样,直到两人纠缠的唇齿间传出铁锈味,原来是宫以沫无力之下,咬破了他的唇。
宫澈一愣,这才抬起身看着她,两人鼻尖相触,她整个人就好像被狠狠蹂躏过的海棠花,双眼带着娇怯和不屈,正愤愤的看着他呢……
真好,她还活着,正躺在他身下娓娓绽放……
宫澈十分虔诚的稍稍低头,非常温柔的含住她的嘴唇,他自己的唇瓣还在流血,但是他浑然未觉,只是一遍遍小心描绘她的唇,眼中,是宫以沫看不懂的痛苦。
“怎么了……”她总算发现了宫澈的不对劲,就算是生气也不该如此。
宫澈没有回答她,只是一边轻柔的亲吻她,一边伸手抚摸她的发,极尽所能的汲取她身上的热度,仿佛那才是他赖以生存的养料。
“沫儿……”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你为什么不听话?嗯?为什么不听话?”
一想到她或许会遇到宫抉,从此离他而去,一想到她或许被宫抉杀了!从此阴阳相隔。那种恐惧就就好像丝丝缕缕的细丝,缠紧着他每一根神经!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却拿她无可奈何。
宫以沫不知道怎么回答,此时她也有些心虚,因为她不该擅做主张,惹出那么大的动静。
“……你知道么?今晚有一个人死在了齐王府,我以为是你……该死!你为什么要这样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