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何泽的模样跟死了爹一样!
白启攸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他不是说这位祖宗要一个月后才到么?
不……只怕白启攸也不知道这位是公主……那他还有必要上奏免除赋税么?要知道这赋税有一半是要一层层上缴,最后才进到国库的,兆城苦寒,皇帝看不上这最后那么一点钱,肯定会允许,可是等文书下来了,他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之前还想用文书装一回清官,但现在正主就在这他装什么装啊!不行,得快点将白启攸叫回来!
不过眼下还是要先将面前的姑奶奶给哄好了才是。
他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公主?!”
他哀求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乱说荤话,求公主大人大量,不要与小的计较!”
这时,后院这些女人都吓傻了,他们盯着宫以沫,原以为这是来争宠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公主!
宫以沫坐在之前何泽坐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问。
“……你之前还想尝尝我的滋味,现在想试试么?”
她说这话时半眯着眼睛,那娇媚的容颜就好像头顶的太阳一样耀眼。
何泽看着她,狠狠咽了咽口水!但是尚存的神志让他又甩了自己一巴掌,哭丧着脸道。
“小人哪敢啊,求公主赎罪,绕过小人吧!”
宫以沫随手拿了一块点心吃,慢吞吞道。
“你现在是不是很急?”
“急什么?”
宫以沫眨了眨眼,“急着拦下白启攸啊……不过我看没用,以白启攸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文书就会发出去了……”
当下,何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阵青一阵白的,心里急的上火。
他突然沉默下来瞥了宫以沫一眼,内心陷入了疯狂的挣扎中。
半响,他低声问道……
“怎不见公主随扈?”
宫以沫笑盈盈道,“自然是没有随扈啊!”
“您一个人来的?”跪在地上的何泽紧接着小心翼翼的问。
宫以沫点头,“是啊,一个人!”
空气中似乎有些躁动,半响,何泽一狠心,竟然自己站了起来,他盯着宫以沫,眼珠咕噜噜的转。
他猜测宫以沫说的肯定是真的,不然白启攸也不会这么糊涂,将她抓了进来。
“既然如此,公主孤身造访,欲意何为?”
宫以沫摇了摇脑袋,“方才一路过来,见兆城百姓清苦,你太守府却繁华奢靡,我看不过眼,想给父皇打小报告!”
这一瞬间,饶是何泽那么胆小的人,眼中也冒出凶光来,“既然如此,公主干脆就留下作客吧!索性玉祁危险,你无故失踪想必也怪不到本官头上!来人!”
他一声令下,不少人跑了进来,将院子里的女眷一下就吓跑了,只留下的宫以沫一个女人。
“将她,给本官抓起来!”
何泽有些迟疑,但还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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