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听了宫晟话,才知道自己遇到的那些雪族人,就是当初因为不肯投降而被驱逐的人,其他愿意留下,这么久以来只怕早就和大煜人同化了。
见她若有所思,宫晟神情纠结了一下,才低声问道。
“沫儿,你可怨朕?毕竟朕害你没了母族。”
宫以沫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怎么会?”
她想了想措辞,认真说道,“国事家事私事,我分的很清楚的。毕竟立场不同,政见不同,而我,我是一个能理性看待问题的人,放心吧父皇!”
宫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宫以沫才十八岁,看是看待事物竟然通透到这个程度。
他斟酌着说道,“朕害你没了母族不说,又害你在冷宫待了六年,你当真不怨朕?”
宫以沫等了他一样,嘟囔着嘴道,“以前是怨恨的,不过……父皇若是多给我说一些母妃的事,我就考虑原谅你!”
她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里,她总是这样,大肚能容,却装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宫晟心里五味陈杂,又是欣慰又是愧疚,他何德何能,竟然能白捡一个这样优秀的女儿。
“好,朕告诉你。”
说着,他不在避讳那些过往,回忆起往事……
整个昭阳殿内分外和谐,皇帝寝宫这些人也都是信得过的,他们一边静悄悄的做手里的事,一边有意无意的听那边父女俩说话,这场景竟是和寻常父女一样,透着一股亲昵。
鎏金龙顶香炉中升起寥寥青烟,宫晟说着说着,竟有些困了。
宫以沫却还神采奕奕。
“父皇……你就这样把母妃抓进宫来了?她那么倔的一个人,是不是很不开心?”
宫晟躺在龙榻上,眯着眼想,“你母妃是很不开心,但是……她也没有寻死。”
说着,他看了宫以沫一眼,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啊,为母则刚,怎么可能轻易寻死。
宫以沫眼睛亮了亮,“那父皇你最后是怎么征服母妃的心的?”
宫晟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自然是通过无微不至的照顾,独宠一人的霸道,为她敢负天下人的决心……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原来年少时,他还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以前只会出现在梦中的脸,此时竟越来越清晰,甚至还能听到她用冷淡的语气固执叫他名字的声音。
雪莲,你还好么?
“父皇……父皇?”
宫以沫正等着他回话,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常喜见自家陛下睡得这么香,松了口气,待宫以沫从室内出来的时候,才低声道。
“还是公主有本事,陛下最近失眠多梦,就算梦里也是皱着眉的,难得今日睡得这么安稳。”
宫以沫道,“方才父皇说他年轻时因为中毒,现在身体都未好,难道没有解决的方法么?”
一说到这个,常喜便皱着一张老脸,无奈的说道,“那毒药毒性太大,即便后来解毒了,也埋下隐患,每到了阴寒时节,陛下就会头疼欲裂。
当初雪妃娘娘在世时,想解决病根却没有办法,因为必须要有雪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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