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上看着吴靖,嘴角有些笑意。
吴靖啊吴靖,当年那么孤傲的你,也学会拍马屁了?
这时,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愁苦的老人,出现在了陛下身后,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似乎除了陛下,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这个老人的出现。
老人凑到圣上旁边,低声道:“是李太白没错。”
圣上的眉头一皱:“李太白,他又发什么疯?”
老人似乎对于李太白有着莫名的兴趣,问道:“陛下,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圣上用手摸着嘴角的胡须,淡淡道:“不必了,他就是狂生一个,虽然年老,性情却没有像某些人一样改变,喝酒喝高了自然会发发疯,让朱衣卫都安分点,别去触霉头。”
老人似乎有些心急,对着圣上进言道:“这——圣上,李仙人乃是天下第一强者,怎么会醉酒。”
圣上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笑意:“三,你要知道,有些人醉的不是身躯,而是心啊。”
代号为“三”的老人沉默一会,随即悄无声息地离去,来去之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另一边,汴安城的一角,楚歌与异族煌竹一族的族长无宁并肩而站,看着冲天的剑意,两个人都有些感慨。
无宁知道楚歌的往事,笑道:“楚兄,不知道这剑意如何?”
楚歌哼了一声,冷漠道:“告辞。”
竟然直接向着城北走去。
无宁看着楚歌的背影,也是冷笑:嚣张什么,还不是被李太白凑的从天下第一得宝座上摔下来,变成了无心境的废物。
他也随即转身,向着城南而去。
楚歌心中默然,想起了李太白的剑意,天下间,恐怕就他最为熟悉李太白,楚歌当然知道,这道剑意是真是假。
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眼下他回到了归一境,要做的,自然是加紧训练,才能打败李太白。
至于那个拥有李太白剑意的是什么人,他毫不在意。
白府里,白一峰看着冲天的光柱,笑道:“白熊啊,赶紧来看,那边有罕见的光柱欸,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可能是新型的烟花也说不定。”
要是往日,白荨一定兴趣盎然的过来,但是现在,小姑娘蹲在院子的一角,看着泥土之中的一些新芽,幽幽的很是惹人喜欢。
白荨似乎是看得入迷了,两只手托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左胤哥哥啊,我不知道你和我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风语草已经发芽了,不知道,它能否替我随风传递话语呢?”
白一峰听着妹妹的喃喃,有些沉默,有些痛楚。
两个人的二叔看着兄妹两人的这般反应,也是叹了一口气。
都是冤家啊。
帝国占星台。
白衣女子罕见的没有对三尊神像进行祭奠,而是看着远处的光柱,静静出神。
同样的光柱,落在不同人眼中,自然情绪各不相同。
史载,帝国永寿八年正月十五,有冲天光柱,数十里外,清晰可见。
只是后人查阅了诸多资料,都不曾知晓,究竟是谁,制造了这一奇景,或者说,只是自然的变化?
这个问题,恐怕永远没有答案了。
“轰——”
阁楼倒地,无数的尘土被激扬起来,木屑横飞,左胤脸上被刮了几道口子,心中有些怒气,可是却又无从发泄。
卢慕楚一手抓着陆子龙,一手抓着左胤,就想乘机溜走,可惜,全副武装的巡捕们已经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巡捕的身上,尽是甲胄,看着架势,说是上阵杀敌,也不为过。
卢慕楚有些叹气,不就是抓人,至于么?
这边的巡捕提刀对着三个人,远处还有弓弩瞄准,最前面的中年人肥头大耳,气喘吁吁,看起来赶路很是辛苦。
他的盔甲式样高级一些,应该是这群巡捕的头领。他仰起头,傲然对着场地中的三人喊道:“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武器?
卢慕楚和左胤面面相觑,随即一齐看向了陆子龙。
陆子龙悄无声息地丢了短弩。
卢慕楚扶额,哥哥啊,那是弩箭,是帝国明令禁止的武器,你现在当着人家巡捕的面丢掉,这不是认栽吗?
左胤对于帝国的这些规定也是有所耳闻,刀剑之类的武器,帝国几乎不怎么管理,可是弓弩一类的远距离武器,一向是严查严打,陆子龙偷偷拿着一个短弩,这下子,事情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