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这才明白医生刚才为什么发神经拦着他,他也认出这位医生曾经打过交道。回头看了眼不甘心跟进来的医生,补充了一句,“谢谢你救活了他,他是我兄弟。”
加尔比侧躺在手术台上,身前背后好几处创口,透过包裹的绷带,鲜血仍在往外渗出。
“加尔比,醒醒,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我是乔舒亚,快告诉我是谁干的。”
乔舒亚蹲下身子,伏在加尔比耳边呼唤,手抓住胳膊轻轻晃动。可惜,堂弟还在昏迷中,可怜的家伙,两个月内走过两次鬼门关。
“喂,先生,你要干什么,你想把他弄死吗,万一伤口崩裂了怎么办?”
福尔曼医生鼓足勇气,冲上去一把拽开乔舒亚。他看出来两个人真的是很亲近,所以也才敢跳过来阻拦。乔舒亚很顺从地撒开手,站起来回转身,只是眼中的凶光让医生更觉得很恐怖。
“你,你要干什么?”
随着乔舒亚步步进逼,医生被压迫到墙角。
“告诉我,他受的什么伤,用的什么武器。”
“弩,拔出来的弩箭就在桌上的盘子里。”
福尔曼医生指着旁边的桌子,盘子里四根半米长的弩箭,头部乌黑一看就知道是淬过毒的。
“中了四支毒弩?”
乔舒亚倒吸了口凉气,倒霉的加尔比这回是招惹上谁了。
“还好,都没射中要害,并且都是小威力弩机射出来的,不然穿透脏器人也够呛了。”福尔曼医生有点得意地补充,“用的毒是布须曼人狩猎常用的,麻醉性强于毒性,幸亏我当年在布须曼人部落里学过,知道解毒的方法。”
6月18日,北半球临近夏至白天最长,但是到了南半球,白天却变得很短。下午四点多,太阳已经偏西快要落山了。统一金矿公司大楼周围戒备森严,实弹持枪的公司保安,将楼门前的区域全部封锁。两辆四轮马车停在楼前,搬运工人们正从楼里往车上装沉重的箱子。箱子看起来都不大,但从搬运着的吃力程度看得出分量很重。
身材粗壮的保安部主管欧文斯,负责在现场监督。看见从楼里踱着慢步出来的胖子,急忙紧走两步迎上去。
“布朗先生,东西快装完了,然后就去火车站。”
“好的,咱这边也按规矩办,让这些人今晚都留在公司里,就算加一个夜班。”
公司行政部经理布朗听了点头,向跟在身后的行政部女职员吩咐。统一金矿公司管理严格,各项规矩都经过大老板罗得斯的亲自审查。
对面三层住宅楼的顶楼,拉着的窗帘后面,谍零七正端着望远镜窥视金矿公司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两辆马车在众多骑马护卫的保安簇拥下离开,才离开窗前,匆匆在桌子上用密语写了两张纸条,然后爬到楼顶。
咕咕,两只鸽子在笼子里轻声叫着,看见有人上来,显现出特别的兴奋。
谍零七将纸条分别插入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管内,将从笼子里鸽子捧出,对着夕阳下的天空,扬手一抛。扑腾腾,鸽子展翅飞翔,飞向邦德在火车站前的住所,那里原本是它们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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