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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转战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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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的细节不是我亲身经历的,也是听舅舅说的,不一定准确,不知道有没有价值。”小苟说到这里时,我觉得,多年科学的训练,让他对事实二字的重要性,有了下意识的辨别,他基本上是个理智的人。

    “不妨,即使是听说,由于年代近,在场人多,基本事实不会有过大偏差。间接知识也是知识,书本知识也一样。”

    我这样说,并不只是安慰和鼓励,我本身就是这样认为的。有很多知识,来源于我们亲身的经历,这也是行万里路所追求的见识。但我们最大的知识来源,还是书本知识。

    书本知识虽然是间接知识,但它却记载着前人的直接体验,是非常宝贵的。一个人不可能经历所有事情,所以,别人的经历,当记录下来时,可以为你所用。这就是知识的传承,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

    “庄哥,还有一件事,却是我直接经历过的,发生在甘肃。”

    “对,我听你说过,你在那边做过工程。”

    “说白了,就是修路。河西走廊,祁连山下。在贵州项目差不多的时候,公司要抽人,到那边去。我本来跟贵州项目部经理关系已经很好了,但内心还是想到甘肃去的,当时比较犹豫。”

    我问到:“你不是说过,你在贵州干得比较好吗?况且,这个经理又热心教你,还委以重任,怎么不等工程干完呢?”

    “这正是我犹豫的地方,要不是因为经理的原因,我早就决定了。经理把我当兄弟,还让我负责与地方的协调工作,也交付我一些技术工作,可以说,在贵州工地,我遇到了一个项目经理需要遇到的全部问题,也理解了几乎所有的流程,这都是经理教给我的。直到现在,我在公司虽然算是领导了,但面对他,我的称呼还是:师父,你知道,这个词我只对他一个人使用。”

    在做事人眼中,师父这个词是非常神圣的。就像班长相对于我,他就是我在部队生活的师父,他不仅教会我部队生活的一切技能,而且在最大多数时间里,他成了我唯一的亲情般的情感支撑。

    董先生也是我的师父,他给我一个可以立身的饭碗,这种技能,最终成了我在社会中的标签和角色定位,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一个人,最重要的属性有三种,其中,动物性的存在,是因为血缘和基因,最重要的来源,是你的父母。社会性是因为劳动和实践,很重要的来源,是你职业上的师傅。当然还有与社会性相关的社会关系,比如妻子和朋友等。但最终决定社会属性的,还是劳动和实践,因为这是区别动物和人的本质特征。

    当然,第三种属性:神性,是否存在,以什么样的方式起作用,这个我暂时还不太清楚。只能思考到心理和思维层面,但与神,还相距甚远。

    “我要离开,还是有原因的。有人说,我是因为甘肃项目部,补贴高才离开。当然,这也算是原因之一,毕竟当时我非常穷。仅靠那点工资,父亲的病,弟妹的学费生活费,我是支撑不了的。当时,我在外地工地上的各种补贴,至少是工资的两倍,这是我最大项的收入,当然会在我的考虑之中。”

    “但,真正离开的原因,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是经理让我离开的。”

    我有点不太理解:“经理把你当人才栽培,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小苟抬起头,望着我,眼神中有一种期待和疑问混合的目光,反问我到:“庄哥,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就是,你遇到某个人,他就是无条件地帮助你,根本没有个人的原因和企图,就是全心全意地对你好,比对亲兄弟还好的那种上?”

    我点点头:“遇到过,走到我们今天这个地步的穷小子,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帮助过我们,我们指不定还在哪个工地上扛水泥呢。我部队时的班长就是,没道理地对我好。”

    “你说得对,庄哥。在我们公司,像我提得这样快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我只是一个本科生。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师父对我有意的栽培。我跟你说过,他是我们公司的明星经理,年富力强,技术过硬,业绩出众。这么多年,他带了好些个人,唯独对我,是全力支撑。有一次,我们喝酒,我玩笑地对他说:师父,上辈子,我们是不是一家人?你猜他怎么回答?”

    我摇摇头,等他自己说。

    “师父说:小子,难道我们今天,不是一家人?他说对了,我们俩今天,真比一家人还亲。要说我这辈子,还是够幸运的。读书时,要不是李老师,就是李茅的父亲,用经济和关心支撑我,我考不上那么好的大学。工作后,要不是师父全力栽培,也没有我今天在公司的地位。”

    “你师父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呢?”我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有些不合常理。既然要栽培重用,当然是放在身边亲自教导好些,故意支他走,是不是有点像赶出师门?

    小苟流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摸了摸脑袋,低声说了句:“我差点犯错误,这估计是师父考虑的主要原因吧。”

    有故事,兴趣来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喜欢八卦?

    “你知道廖牛儿的老婆吧?我跟你说过的。”

    我当然记得,那是他上工地后第一次遇到的神秘事件。采石厂见鬼,第二天廖牛儿就死了,我还说他童男子,火眼高。

    “他老婆几个月后,就下山了。你知道,他们没有孩子的,人也才二十几岁,比较年轻,虽然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健康活力的小嫂子,对年轻人,还是有吸引力的。”

    “我不是经常到镇上协调项目吗?有一次就在镇上碰到她了。她已经回娘家生活了,当时正在街上卖蘑菇。我看见了,就跟她打招呼,她见到我,如同见到故人,眼泪汪汪的,激动得不得了。”

    毕竟,过去那么愉快的生活和融洽的关系,也算得上是故人了。生活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在另一个地方偶然碰到,心情激动是可以理解的。

    “我问她为什么不上去给我们项目部做饭了?她回答,那个地方,她是回不去了,一回去,就回想起廖牛儿惨死的画面,睡不着。我又问她,怎么不现找个人?她说,按当地的风俗,起码得等丈夫死后三年,才能嫁人。她回娘家,除了干农活,根本挣不了钱,我们工程部赔给她的钱,她给了廖牛儿父母一半,自己留一半,准备下次改嫁,当作嫁妆。她叹了一口气:毕竟,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当然,父母已经给她置办过一次嫁妆了,不可能再给她协办第二次,不是说他父母穷舍不得,而是在农村,没这规矩。

    “我看她可怜,毕竟内心对她还是有同情和欠疚的,我就想帮她。我就让她下一次赶集仍然到这里来,我要跟她说事情。她答应了,并且说,我就相信你,这句话让我心里有了某种被信任的感觉。”

    一个年轻的刚进入社会的人,如果能够有一个使命,有一个信任,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努力。

    “为此,我找了武装部长,想给她找个临时性的工作,只要比干农活轻松就行。部长问我什么关系,我就说,她丈夫死在我们工地上,我觉得对不起人,有心帮她。部长也没多问,想了想,就爽快地答应了。”

    我问到:“部长帮忙找的什么工作?”

    “很简单,他们这里有一个县武装部的训练基地,平时也就三四个人,但每年农闲有两次基干民兵训练,一次有一个多月,加起来就有三个时间,让她去做饭,给工资。还有就是每年冬天有接兵干部来,乡上没正规招待所,就安排在基地住,那里房间好,有空调。到时候,她就给这些接兵干部做饭,工资也由乡里开。这样,一年下来,五个月的农闲时间,也可以纯挣一两万块钱,农忙时,还不耽误农活,这在贵州,也算是可以的了。”

    从小苟的叙述中,我知道部长跟他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这种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是一个大秘密,这种关系是非常贴近的。

    “庄哥,那基地我去过,真的修得很好。贵州这地方,没什么大企业,最好的房子,都是政府修的。这个基地归属县武装部,当然修得比乡里面档次高,平时管理就是乡武装部代管,部长是基地副主任,主任,只不过是县武装部一个领导挂名。贵州这里,表现上是南方,但在山区,冬天特别的冷,基地的房间都装了空调,设施还是蛮不错的。”

    贵州虽然我没直接体会,但山区冬天温度低,我是知道的。最近也看过一些新闻,了解贵州的冻雨灾害,才晓得,那地方冬天居然这么冷。

    北方虽然冬天是真冷,但屋里有暖气或者烧炕,家里还是很温暖的。南方的屋内和屋外温度一样,又没暖气,况且,这种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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