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明显是风月老手对付小姑娘的办法,就像我和小池当年嘲笑琼瑶的小说似的:骗初中女生的冰棍钱。
“也是因为酒,那天演出回来有点晚,又有点雨,我演出完,演出服比较薄,有点冷,他好像帮我温暖似的拥着我,请我到他家去吃点东西。我那段时间信任他,听他话听惯了,也就同意了。”
“他就是北京人,在那个酒吧附近有个两居室的套房,他一个人住。不知道是租的还是他自己买的,反正家里有菜,热一热,我们就喝了些酒。”
我听到这里,估计精彩的部分要来了。我说到:“方姐,细节,细节,我要听。”
她这次只是轻轻拍打了我头一下,很自然地讲述着,好像这事与她无关似的:“迷迷糊糊中,我记得他把我放上了床。他脱我衣服时我还有些抗拒,你知道,我对那事有教训,感觉很不好。但他解释说,我衣服淋雨了,穿着睡不舒服。我当时酒后无力,也就随他了。”
“当我外套脱掉只剩下胸衣和内裤的时候,我身体自然的抵抗就来了。他并没有强行脱掉,我看他穿戴也还整齐,也就没有过多地反抗。”
“谁知道,他俯在耳边轻轻地说好些甜言蜜语,夸我漂亮夸我性感,说他喜欢我好久等等之类的话。你知道,年轻的女人,都喜欢听这些的。我在迷糊中,感到他的手在轻轻地摸我,全向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中,我的细胞被唤醒。在酒后的雨夜,他轻柔的调动下,让我进入到了一个从未到达的地方,该来的终于来了。他唤醒了我的欲望,我第一次感受到性的快乐,真的,从身体上来说,那一晚,我至少是体会到了身体的好处,做女人的好处。”
一个女人,把自己的经历描述成这样,我就不能再要求更细节了。如果还要求讲得更细,那我就不是坏,是邪恶。
“其实,等我清醒的时候,也知道这不是爱情。这只是身体上的快乐。他比我大这么多,我连他是不是有老婆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名下牵线的歌手很多,他也与一些女歌手亲热交往,我并没有把他当成我的爱人。如果要定义的话,他是一个从身体上带给我快乐的人,在工作上给我帮助的人,在生活上给我照顾的人而已。平时我们还是工作关系,只是偶尔上床,你不要笑我下流,小庄,在举目无亲的北京,能够给你快乐的人,并不多。”
“我其实不打算跟他长久交往下去,因为他不可能跟我结婚,也不可能公开做我的男朋友。但是,身体的吸引,让我不能自拨,他又用各种方式来诱导我,把我向那方面引,我也就不自觉地上了套了。”
她说到这里,我有个疑惑。应该说,风月老手,只要把女人引上床,就到此而已了。难道还有更复杂的玩法,可以让方姐用上套来形容?
“他跟我洗脑,还说西方的性自由。当时我们都崇拜西方,所以他说的我都有点信了。在他家,他还经常放一些黄碟,在我们一边办事时一边看。最开始,就如同那天在按摩房的那种,算是比较轻微,不引人反感,一步步,他就给我看一些激烈些的东西。他的动作熟练,在我享受身体的同时,碟子上那些画面就更刺激想像了。多人一起的,老少同床的,各种姿势的,总之,在他的诱导下,不知不觉地,我的羞耻心被一点点突破,几乎接受了他的那套东西。”
人在享受中,会幻化所见到的一切。当你愉悦时,你会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美好的。
“从他调动我开始,后来发展到我主动,再到后来,当我欲罢不能的时候,他就提要求。你知道,人在巅峰,会傻的,年轻人探索似的的冒险,会答应更刺激的方案。用黄总那天说何部长的话,叫:不知死活。”
我明白自己已经很坏了,估计也是方姐的套路,故意要把我带坏,此时,我真的很想听她接下来的细节了。什么叫更刺激的方案呢?
“当时,跟我一样唱甜歌的,还有一个女生,跟经纪人也是不清不楚的,这我也知道。那个女生,从生意上来说,算是我的竞争对手,当然,女人的嫉妒是天生的,也许他就是利用我这一点吧。”
“他跟我说,要不要看那个女生痛苦的表情,我居然答应了。我当时也猜得到他所说的痛苦是什么,但堕落的人,什么都敢。一天晚上,他约我俩吃饭喝酒,我们心照不宣。他将那个女生抱上床的时候,我就在门缝边看。他还是用他熟练的手法,迅速让那个女生迅速进入了状况。那场面,真是让人五味杂陈、过目不忘。本来,按我的设想,他应该在那个女生感觉来了的时候,突然停止他的动作,让她在高峰中突然跌落,这就是我想看的痛苦的表情。可是他不,他居然跟她继续表演,俩人配合得如胶似漆,更难受的是,那个女生居然看见了门缝里的我。”
“本来内心和身体就在烧火,我是出于身体还是嫉妒我不知道,我迅速把自己扒光,冲了进去,将男人抢过来,拼命讨好他,用各种姿势。这样,那女生也过来跟我争宠,变成了我们俩与经纪人的合唱了。”
“这种期待、嫉妒与复仇、刺激相混合的感情经历,简直如地狱地天堂的秒变,我们俩个女生,就这样被一个风月老手收服。”
我问到:“这样不挺好的嘛,怎么还说是套子,不是你主动上套的吗?”
“后来,我问那个女生。结果,他跟那个女生说的方案和话,跟我简直是一模一样。这种情况是不可维持的,因为把你从热水丢到冰水中,又在你头上淋一盆热水的感觉,从身体到心理,都受不了的。”
原来还有这种玩法,太有想象力。几乎与《金瓶梅》所描写的,不相上下。
“但是,如果仅是这样,还可以接受。他收服我们后,还有升级版。他喜欢一边跟那个办事的时候,一边让我就在身边看着,不能走开,不能不看。有时,他还有点虐待倾向,偶尔用力打你一巴掌,还真痛。嘴里骂脏话我还能够接受,但要我也用更脏的话骂他,我的确是说不出口。”
我此时,想起了那晚宋处长和王姐的叫声,肯定非常激烈了。
“那个女的喜欢叫,故意有些夸张,跟你那个王姐差不多。我们在争宠的过程中,变成了受虐狂。但是,发展到最后,我就受不了了。”
这种虐待的情形都受得了,还有哪种东西让人受不了?其实听到这里时,我身体已经有反应了,但不想让方姐察觉出来。
“男人不可能连续的。在间隙,他也不让我们休息,他让我和那个女生扮演同性恋,两个女生互摸互亲。这就触及了我的底线。因为,女生之间的舌吻,真的让我恶心,我跑到厕所吐了。结果出来后,他又打我,打得有点狠,在我的惨叫中,他下身能力恢复,一边打一边办事,这次不仅让我没有享受,却让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我却深深地厌恶他厌恶自己,我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是个人!”
她说到这里时,用手用力地抓我的头发,抓得我有点疼,但我没有制止。因为,当她回忆到了最痛苦的时候,我要当她发泄的工具。就像她把所有隐私告诉我时,我得当好她的树洞。这是回报,也是同情。
“我当天晚上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回到宿舍后,我想到,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被人不当人看,根本没有尊严。我决心摆脱他,哪怕暂时不工作也行。”
“摆脱长期合作的经纪人,重新寻找市场是痛苦的。但是,我离开他的那天起,他就从来没有找过我,连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仿佛我从来都没在他生活中出现过。我这才知道,我只是他众多玩具中的一个,毫无价值。”
“这样,我大概有两三个月没有演出,靠吃老本。到处面试打听,最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上了他。”
我望了望头,她知道我是想问这个“他”是谁。
“就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他是一个乐队的鼓手,他让我先跟他们乐队一起演出,收入按比例分成。他们乐队有固定的场子,生意虽然不算火爆,但还是稳定的。”
“他当时穿着一身牛仔装,头发长长的,在后面扎着。身材高瘦,目光忧郁,很有音乐人的气质。他有个特点,就是不太爱说话,但行为礼貌有节制。从男人类型上来说,我刚离开一个暴君,这种文艺气质的,当时对我,最迷人。”
“当然,最初只是好感,报着先找一碗饭吃着的打算,就加入他们乐队了。他在乐队中算是有点才的,会写点曲子,也会编些歌词。虽然当时流行的是甜歌情歌,但他偶尔私下,也玩点摇滚。”
“你知道,当时我当自己是搞艺术的,喜欢他这种有艺术家气质的人。”
方姐叹了口气:“现在才知道,遇上他是我一生的劫数,我不是被他骗了,是被自己的想象骗了。造成的后果,影响了我从那以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