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各乡镇之间往来人数越来越多,出行要求越来越大,光靠那一趟往返的班车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于是这些载客的三轮车应运而生。
一个市场新兴之初,大家都是野蛮生长,因此就有了像宝山镇这批司机团结起来抵制其他人的现象。
“豆得儿,豆得儿!”
“豆得儿被这小杂毛打死了!”
“他妈的,哪里来的小杂毛敢跑到我们地盘上打人,大家一起弄死他!”
豆得儿是刚才被石头一铁锤敲晕的那个司机,也是这帮司机的头,在当地的话里就是豆子的意思,是这家伙的诨名。
大家见到豆得儿被砸,当即义愤填膺,一个个高喊要打死钱小宇、石头二人。
这帮家伙跑到各自三轮车旁,再一次拖出刀来,要为豆得儿报仇。
钱小宇冷眼看着这些家伙,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已经见过了大风大浪,又岂会因为这点小波澜就吓到。
石头一只手拽起豆得儿的头发,将他脑袋按在三轮车厢的挡板上面,另一只手举起铁锤,冲着底下人吼道:“谁敢上来,我砸碎他的狗头!”
“兄弟们,我们人多,大家一起上砍死他!”
底下那些人没把石头的话当回事,依旧提着刀冲了过来。
哪知石头是个狠人,见这些人靠近,当即将豆得儿手掌摊在挡板上,哐当一锤砸落,昏迷中的豆得儿被疼得惊醒,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背,硬生生被砸了个凹陷。
这一锤子下去,不光把豆得儿的手给砸了,还把底下那些人的胆子给砸了,动刀的人很多,但又有几个像石头这小子一样不计后果,很快那些人没人再敢上前。
钱小宇一脚踏在豆得儿脸上,睥睨众人,高声道:“还有谁?”
底下一众当地的混混皆心惊胆寒,连吱声都不敢。
这时,国道上又有两辆三轮车开过来,车厢后面都是人,王猛、飞机带着兄弟们一齐杀了过来。
二十多号人呜泱泱从车上翻下来,把这几个宝山镇的混混围在中间。
一看这架势,这帮宝山镇跑三轮车的才知道今天对面是有备而来,一个个面如死灰。
那些赶场的人们也不禁被眼前这阵仗所震住,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钱小宇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还担心他要怎么应付宝山镇这帮地痞,没想到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小子比这帮当地的痞子还要心狠手辣,轻轻松松便将这帮人踩在脚下。
“你们是哪个镇的……”
“杨桥镇!”
“我,我认识你们镇的老大方脑壳,给个面子……”
“滚你妈的!”
有人想搬出方脑壳来套近乎,直接被王猛一脚踹翻在地。
其他人一看今天算是在劫难逃,敢抵抗就是死路一条,干脆抱头蹲在地上,算是求饶认输,免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钱小宇不顾喊疼痛哭的豆得儿,脚踩着他的头,环顾四下,威胁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杨桥镇到桃湖县沿途的三轮车拉人载客,只能是我钱小宇的人干!谁敢和我对着来,他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