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法兰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两眼一黑,一口气上不来,身子向后栽倒。
“爹,爹,你怎么了?”
身后的王爱国看到王法兰倒下,赶紧将老父亲扶住。
“我……没没事……”
王法兰缓缓睁开眼睛,嘴唇已经变得没有血色,颤颤巍巍道:“我没事,扶我起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两亩地是我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他们这是诬陷,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和他们争到底!”
“你放手!”
王法兰推开王爱国,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人群之中,刚要开口说话,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涨得通红,喘不上气再度昏厥过去。
这一次,王法兰是真的晕了,王爱国抱着老父亲连连大叫,都没有把王法兰叫醒。
看到王法兰晕过去,村民们纷纷向后退开,人都晕了,自然没有人再继续揪着叫骂不放。
“是你们,是你们逼死我爹的,我要和你们拼了!”
王爱国失去了理智,扔下王法兰,冲上来要揍人。拳头只举在头顶,还没有落下就被村民们一哄而上,制服在地。
台上,村长王长贵跳下来,走到王爱国跟前,厉声喝道:“别在这里瞎胡闹了,还嫌不给你们家丢人是吗?你爹晕了,你不急着救人,还想要打人是吗?”
“我爹,我爹他是因为你们咄咄逼人才晕的。”王爱国委屈大叫。
“放屁!”
王长贵一声雷霆怒喝,震得王爱国肝胆一颤。
“公共财产岂容非法侵占?公家集体所有的土地,是你刨两个坑就能归你的吗?”
“可是我爹……我爹他……”王爱国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脸。
王长贵要不是顾忌自己村长的身份,依他的暴脾气,真恨不得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扇在王爱国脸上。
“你哭个什么玩意儿,你爹只是晕过去,又没死!还不赶紧把你爹背到卫生所去!”
王爱国被骂得瑟瑟发抖,比起他爹就是闹到死也要闹下去的劲头,他还是要差上一些,担心老父亲一昏不醒,立即背着王法兰赶往卫生所。
看到王爱国父子两离去,会场爆发出如雷般的鼓掌声,这下子不仅水渠的问题解决了,王家侵占公共土地的事情也一并处理,怎能不叫人大快人心。
王长贵看了底下群情高昂,便想着趁此机会好好和村民说个清楚。
“乡亲们,以前村里在黄云龙当村长的时候,确实遗留下来不少的问题。问题是客观存在的,没有办法回避,也不应该回避,需要我们一个个去解决,请大家给我们村干部们足够的信任。”
“作为村长,我王长贵可以拍着胸脯跟乡亲们讲,不光要带着大家发财致富,还要让村里以前那些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越来越少。”
一语落地,犹如往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激起噼里啪啦的反应。
底下的村民们无不拍手叫好,大赞王长贵这个新村长。
“有了王村长,我们何愁不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