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女婿跑到李少安的田里来抓田鸡,所以被逮住之后他才会认为是李少安在找机会报复。
“黄叔,我念在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叔,有件事倒是要请你弄明白,锯木厂的事情我早就忘了,即便真要报仇,又何须等到现在!”
黄飞龙怒气翻腾,指着李少安呵道:“那你什么意思,抓田鸡的人这么多,凭什么就让我们把田鸡放了。”
李少安丝毫没有被黄飞龙的气势所吓倒,反而怒目一睁,用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因为这些田鸡,是你在我的田里抓的,我说让你放了,你就得放!”
被李少安怒斥,黄飞龙的嚣张气焰顿时弱了许多,身后的大黑狗也张开嘴冲着黄飞龙一通吼叫,好在有钱小琳牵着绳子,不然直接扑上去了,吓得黄飞龙不由地往后退。
借着这个机会,李少安环顾四周,对那些抓田鸡的人说道:“乡亲们,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李少安小气,不过是几只田鸡的事情,犯不着如此,对不对?”
李少安问了一圈,底下没有人应答,他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继而又说道:“我李少安是个小气的人吗?自打我回到铁山湾以来,村里哪家哪户有要找我帮忙的,我何时有拒绝过?远的不说,单说最近的,为小学捐款捐米,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说这些,不是要说自己有多高尚,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李少安绝对不是小气之人。现在大家觉得抓田鸡赚钱,你也抓我也抓,恨不得天天晚上都来田里抓到天亮,恨不得把田里的田鸡都抓绝了才算消停。”
“可大家想过没有,没有了田鸡,以后稻子就会遭虫害,就要用更多的农药。农药越用越多,稻子越长越差,长远来看,到底是利还是弊,大家心里可否清楚?”
底下的村民们被李少安这么一讲,听得懂的听不懂的,多少都听进去了一些。
反正大家的心里都各自有一杆秤,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赞同,所以李少安这一番话也只是说给那些能明白的人听。
这时朱金突然又跳出来,尖声道:“李少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是日子过得好了有钱了,我们这些没钱的人怎么办,大家不都指望着抓田鸡赚点钱。”
“前些年城里人不收田鸡的时候呢,大家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没有田鸡就过不下去了吗?照这么个抓法,能抓多久?”
李少安反击朱金道:“说我李少安有钱了,我的钱是大风从天上刮来的?我不也是一个脑袋一双手,和每个人都一样,凭什么我能赚到钱你赚不到,你就没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朱金和黄飞龙气炸了,两人冲过来想要和李少安动手,刚踏上一步,不料大黑狗挣脱绳索,一道黑影猛地窜出,朝着朱金扑来。
朱金吓得掉头就跑,奈何还是没有跑掉,啪叽一口,被大黑狗咬到了屁股,裤子直接被撕破,露出一块鲜血淋漓的白腚,疼得嗷嗷乱嚎。
李少安和钱小琳也没有想到,大黑如此神勇,竟然冲上去把朱金给咬了,赶紧冲上去拉扯。
钱小琳连拉带打,总算是把大黑给拉开,不过朱金的屁股也遭了罪,血淋淋的伤口看得触目惊心。
“好啊,李少安、钱小琳,你们故意纵狗伤人,害我女婿,这仇我黄家跟你没完!”
见李少安转身要走,黄飞龙上前扯住他,怒道:“你要想跑去哪里?”
李少安甩开黄飞龙的手,振声道:“不想你女婿有事就放手,我去骑三轮车,送你女婿去镇上打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