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期待万分,搬着手指数落道:“七岁就去当兵了,很少有人那么小去的,你肯定有印象。五年前他才回过一次京城,个头这么高,我也不知道他后来长没长,可能更高了。长的白白净净特秀气,乍一看像病秧子的那种白,眼尾有粒朱砂痣。眼睛和我很像,身上有很多伤,对,对对对,还有还有……他有六个手指,多出来的是小拇指。”
程将军这么一细想:“你说的人,我有印象。太有印象了,小白脸六指军师吗。”
初听一愣,满脸喜色,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哥哥的消息:“那他还活着吗?有没有受伤,我是问伤的重不重,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他?他现在怎么样啊?”
“没有没有,他身体好着那,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的。”程将军看着楼冬封,小声道:“喂,这不会是俞楠的未过门的吧,那臭小子挺有艳福啊。”
俞百桦听说哥哥一切就好,不禁眼泪都掉了下来,背过身擦泪:“那就好,还活着就好。”
楼冬封瞧她哭的伤心,又是气又是心疼:“说什么那?竟说些丧气话,丢人现眼,去去去回家哭去,别在这碍眼。”
俞百桦一抽一抽的哭着:“他名字叫的不好,俞楠俞楠的,我怕他有个万一吗,真是的。”
这一声一声哭的,听的人心焦,程将军赶忙好言安慰:“你就放心吧,现在别关不吃劲,在说他一文官军师,不打仗的,以后我回去也多照应着。”
俞百桦抹泪:“那就多谢程将军了,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自当竭尽全力。”
楼冬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当下不乐意了:“你连自己都顾不好,能帮的了谁。”
俞百桦顿时哑口,也是她泥菩萨寄居篱下的,还能帮谁。可听到哥哥还活着,她的心情很复杂,固然是高兴却也担忧,将军回京那就是有硬仗要打那。还想在多问问,楼冬封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在多问就成了打听军需了,可她坐在这里那能由得住自己。
恨不得程将军能倒罐子把俞楠的大小事都说上个一通。
俞百桦只得行礼起身:“表哥程将军你们慢聊,我身子不大舒服就先回去了。”她一别抹泪一别往外边的马车走去,上了马车,青木哪里收了信,也不肯回府,非要等了世子爷来了在回,俞百桦就抱着手炉在车上等着。
*
七皇子攥拳,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局势对我们太过不利了。”
谋士也纷纷应和,原本唱衰太子,转眼一个西凉到访,局面就出现逆转。好在七皇子动作不大,不然这一波非但不能赢得陛下好感,还会适得其反的,庆幸之余是一阵后怕,天威难测啊。
有人提议:“西凉此次前来,意在联合攻打柔然,太子和圣上看来并不想联合西凉,西凉此次恐怕要空手而回,不如……我们。”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这个风险也太大了,要是被人知道了,这可以算得上通敌叛国了呀。”
“只要殿下能拿的下皇位,手握重拳,谁来定这个罪,至于西凉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和野心,他们不攻打柔然,柔然也不见得能放过她们,这个节骨眼,西凉势在必得,有了我们的联合,才能让柔然忌惮,看太子和殿下的态度,此事八成没戏,依臣看西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对于我们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众人思考一阵,有担忧的也有赞同的。七皇子眼眸低垂:“成败在此一举,论胜算,圣上立长不立幼怎么也是轮不到我的。要想出奇制胜就不得不走一些险招了。”
七皇子和谋士议完事,进到自己的屋中,一个奇装异服颇具异域风情的貌美女子坐在椅子上喝茶,见七皇子走了进来,便抱拳相迎。
“西凉公主,感觉如何?府上招待不周,粗茶淡饭不要介意。”
西凉公主李怡秋摇手客气道:“殿下真是太过谦虚了,这若算得招待不周,那我就不知道招待周全该是什么样子了。”
俩人哈哈大笑,七皇子咳嗽俩声坐了下来:“不知道公主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当然是来看看七殿下了,我听说在你们这里,晚上见了面的未婚男女,是要以身相许的,所以……”
七皇子笑着:“公主真是爱说笑,时下也并无这样的说法,终究还是要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李怡秋笑道:“那这也简单,我想殿下同我等脾胃相投,是能一起共事的,七殿下同那些蛇鼠畏缩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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