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缝的怎么样。”
灵芝结果老妇手里的布和线:“就只有这几种线吗?我觉的这里用金水线会比较好看一些。”金水线?灵芝心上疑惑,为什么她会脱口而出那?难道这就是她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吗?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好像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总感觉像是很重要很重要一样的那。
灵芝驾轻就熟的开始绣,她说想绣些什么她都能绣,并且绣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连这见多识广的老妇都震惊了,各种赞不绝口啊。
“灵芝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老妇不由试探道,她觉的有这样针线活的,那不是绣娘就是那种大家闺秀了,一般人谁又功夫钻研这个,还得忙里忙外的干活不是。
灵芝懵懂的摇了摇头:“没想起来,但是我还是挺喜欢绣花的,我想我不会是一个绣娘吧。”
老妇笑了笑,如获至宝啊。要知道就她这样粗糙的绣工,年轻的时候,绣些手帕子,拿到城里卖,也能赚个十几钱银子那,这她这样的绣工相当了得,指不定能卖几百文那。
“灵芝你是不是除了这还会绣其他的花样啊。”
灵芝闭上眼这么一想,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白衣男子醉卧树下下棋的景象,周围还有很多随处可见的草药。
“我会绣人和花草,好像也会绣虫蚁走兽……君卿啊……好疼啊,好疼……嘶”灵芝闭起眼睛来,就能看见一个人坐在榻上抬起头来看她,那人的音容样貌,让她觉的莫名的熟悉,哪个地方她好像到过,又好像从没见过,却是脑袋一阵作痛。
“灵芝你怎么了,来婆婆给你按一下,按一下就好了。你没事吧?”
灵芝觉的乏累的很,越想起那人的摸样,越觉的疼痛不堪。她实在是有些疼怕了,觉得还是不要去想了。良久头上的阵痛才有所减轻。
老妇见她难受,赶忙搀着她让她躺在床上去,更加确定心中的怀疑,这八成是个大户人家的,哎呦。看来留着给他做儿媳妇也不靠谱啊。这城里人怎么能不寻吗。
老妇在心里这么一筹算,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个会缝补的。绣的活不仅好还快,这拿出去买,还正经能赚些钱那。人咱是留不住,不过有钱在,还愁娶个媳妇儿。
“灵芝,你感觉怎么样。”
灵芝摇了摇头:“婆婆,我想歇一会,不怎么舒服。”
老妇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去了隔壁屋,从柜子里,揣了一兜银子,塞在袖子里。住着拐杖,进城了,一路上还不停的叨咕金水线。
黑娃赶天黑了,才砍柴回来。将一高摞的柴禾扔到地上,见俩个屋子黑漆漆的。
“娘?灵芝。灵芝我娘那?”
灵芝揉了揉发痛的头:“婆婆说她要去城里买点东西。”
黑娃点了灯:“你怎么了不舒服,娘怎么连饭都不做就走了,给你熬药了吗。”
灵芝摇了摇头,黑娃心疼不已:“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弄。”
黑娃在院子里的春灶上煮饭,又拿几木头架了火熬药。邻居婆子瞧见了:“黑娃啥时候讨的媳妇。”
黑娃嘴笨:“婶子你就别问了。”
“呦,这不是瞧你讨了个漂亮媳妇,替你高兴吗。”
黑娃傻笑着,低下头继续填柴禾。
*
楼冬封觉的心口好闷痛,捂着胸口开到书房,看着堆了一推的信笺。青木趴在桌子上酣睡,不禁苦笑。都是他的任性,连青木都跟着受累,他不能在这样沉迷下去了,这样太对不起哪些在身边照顾他的人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楼冬封搬了个凳子一点点的看,一封又一封。点了火盆,坐在一旁一张张的烧,就好像把自己那仅剩的不甘心统统都要烧掉一样。
信笺时在是太多了,堆的满满的一桌子,一地。他不敢急躁,一封封的拆开来看,他想一下子都烧掉,可又怕错过一丁点重要的事情。
只是结果也太让人绝望了,他希望看到不同的字眼,然而没有。烧着烧着,一抽信封,桌子一个厚重的匣子猛然砸落,哐当一声脆响。
青木迷蒙之中被炸醒过来,见眼前火光大冒。由于楼冬封坐在桌子下,视线盲区,他没看到。
“我去她娘嘞,着火了。”青木这一惊,猛然将桌上的书信都推了下去。如此之量的折子和信件,直接将火盆都砸熄灭了,顺便连楼冬封也砸了。
“哎呦~”楼冬封揉着脑袋疼道。
青木这一探头,看见楼冬封坐在下面,拍着受惊过度的小心脏坐了下来。
“我的亲娘咧,你可是吓死我了。我说这好端端的怎么着火了。哎呀,糟了——哪些我还没看过哪。”青木一惊一乍的站起,去抢救火盆里的东西,才发面火被一下压免了,实乃虚惊一场啊。
青木深呼了几口气:“爷你啥时候来的,我这才刚眯了一会儿啊。”
楼冬封揉着脑袋上砸肿的包:“来了有小半天了。”
青木见他手中捏着的信笺烧了一半,怀中还有一个木盒子。这不是老侯爷送过来的灵芝吗?当下想都没想抢了过去,抢了过去又觉的是不是有些刻意,又鬼使神差的放回了他的怀里。
楼冬封愈发的不解了:“这是什么?”
青木抿唇将盒子接了过去:“没什么,就是放东西的盒子。”
楼冬封将火盆从信笺里面抛了出来,点上火:“一起把他们烧了吧。”
这在青木眼中就是一种释怀的信号,青木拿起信笺,放到火盆里,和楼冬封你一封我一封的烧着。
青木舔了舔唇,仗着胆子问:“爷,你是不打算找了吗?”
“你……觉的还能找的到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无限伤感,可是听到青木耳朵里面,总觉的爷在默默的否认什么,他的内心还是不愿意接受的吧。
青木很想告诉他心中所想,最终还是选择狗腿了一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心,世子妃还活着,一定能找得到的。全国上下找一个人能有多难,现在不是悬赏的告示都贴出去了吗?”
“但愿吧。”楼冬封不停的往盆里递过去纸,突然看着怀中的匣子,不由随手打了开来,里面一株通红的雪灵芝。
“这个是?”
青木的嘴半张着,始料未及,以为他不问就是没事了,谁成想他手贱打开了。他一时没控制住发出了惊叹,这些行为在楼冬封眼里看来,都是极为反常的。
“这有什么说道吗?”
青木老实交代,这东西是一个月前收来的,学生送给老侯爷的。楼冬封一听时间点:“不是我拿回来的那几株吗?”
青木摇头,楼冬封猛然想起,俞百桦当时手里就握着一株来着,回身要递给他的。
“这真的不是?我拿回来的那几株吗?去吧我的找过来,我要比较一番。”虽然灵芝这种东西大同小异,但是不同地方成长的还是有所区别的,尤其是这种峭壁上生长的区别一定很大。
搞不好这就是俞百桦手里那一株,留出来的。因为时间很相近的,他不止一次梦中梦到俞百桦让他去寻她的。
青木赶忙去旁边的药方将灵芝都取了过来,楼冬封这么一对比。这原本就是一株上的倆朵,就连根部撕扯的位置有奇迹般的吻合在一起。
“青木,你看到了吗?这一株灵芝是俞百桦拿着的,她还没死,一定没死。找到卖灵芝的人,就能找到俞百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