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可我若有青梅竹马,便是要日日相伴,不离开他的才好。”
……
楼冬封脸一下黑了:“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
“为什么?”
……
楼冬封扬手就砸了她脑袋一下,自己有青梅竹马自己不知道。
“自己想去。”
俞百桦瞬间想到小七,突然怪笑道:“你是不是吃醋啊?我跟你讲啊,虽然小七对我很好,也说要娶我,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
楼冬封斜看她一眼:“你的话真真假假,能信的有几句。”
“反正,这句是真的。哎……我第一次听白小姐的事,还替她哭了那?原来侍郎大人才是最可怜的,我还骂了他那么久。”
楼冬封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别人的事,你那么当真干嘛?”
“因为他们总说那是我的先例吗?”
“不要被别人的话固步自封,做好你自己不就好了吗?”
俞百桦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君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变心了,你会用锁链锁着我吗?”
楼冬封摇头,因为会杀了那个人吧。
俞百桦有一瞬的安心:“为什么?”
“留不下心的人,我也不想留下人。”
俞百桦紧紧的靠着他:“这我就放心了,总感觉被铁链锁着好可怕。”
“那是有多可怕?要不今天锁锁看。”
“不要,你是变态吗?”
*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俞百香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
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欢巧等了半响,深吸一口气,撩帘进来:“大小姐,我找到欢脂在哪了?”
俞百香抬头:“她还活着呀。”
欢巧想到自己看到欢脂的摸样,真的是很难形容。原本秀丽的摸样盖着厚厚的脂粉,遍体鳞伤。似乎院里的客人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奇怪癖好,折磨的欢脂苦不堪言。
“欢脂想让大小姐救救她。”
俞百香冷哼:“救她?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没用的废物。”
欢巧四处看,半晌才说道:“大小姐,还记得吗?她曾经说过,有一个俞百桦致命的秘密这件事?”
俞百香眼睛一亮:“快,快去把她找来。”
欢巧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她当的是死契,一般的银两很难赎的出来。要么大小姐自己去问,要么斥巨金赎她。”
俞百香犹豫了,俩个她都不想那?她只想空手套白狼。她现在的身份也容不得她去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
“要赎她得多少钱啊?”
欢巧竖起一个指头:“一万两。”
俞百香当下拍桌:“那个贱婢值一万两?”
一个关于俞百桦致命的秘密,究竟值不值得这个价,那就让她赌一把。
“去赎。”
*
青木在院中截下了楼冬封:“爷,你要的千金圣手我已经给找来了,前三甲。”
楼冬封意外:“这么快啊?”
青木拍胸膛:“那是,也不看我这是给谁办事,给爷办事必须快啊。”
“赏,重重有赏。去安排吧,我去知会世子妃一声。”
青木搓了搓手,办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遭赏。这给爷和给世子妃办事就是不一样啊。看来以后要站对山头啊。
楼冬封喜笑颜开:“百桦,我给你请的大夫到了,是数一数二的千金圣手那。”
“真的?万一我没病那?”
楼冬封抽脑门一巴掌:“废话,没病不是好事吗?万一个头,在给我瞎万一,打哭你。”
俞百桦揉了揉吃痛的额头,乖乖的随着他去看诊了。瞧他乐得那样,真不知道是给谁看病那。俞百桦心里有些紧张,希望大夫能看出来,配药给她。
第一位大夫年过半百,抚着山羊胡:“世子妃,体内虚寒,又加饮食极为不调,现在不宜有孕。而且世子妃身上似乎有不孕之象,像药力所为,减毒方可一举得子。但此药,药效并非很强,也可待身体调养几年,自然得子。”
楼冬封一边道谢,一边琢磨。
第二位大夫年岁已长,摇头晃脑的把脉少许,睁眼:“世子妃,是不是吃了什么寒凉的药啊,胞宫极寒。”
俞百桦眼神有些闪躲:“没有。”
大夫摇了摇头:“怎么会那?这一定是吃过药的症状,这味药的毒性不好解啊。若你说出来,还可以一试,你若不说出来,真的是……可以试一试先拿《古孕方》调理调理。”
楼冬封抬手,让青木先不去请第三位大夫,看着俞百桦深吸一口气。
“百桦,看病这种事情啊,需要你积极的配合大夫的。你不配合的话,很难治的。”
俞百桦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就说,你究竟偷偷吃了什么药啊?”
俞百桦不自觉的看向地面:“我没有。”
楼冬封笑,强忍着脾气:“我不是认识你一俩天,你说谎的样子我太清楚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生孩子,可以。我也不用这么麻烦的请大夫了。你说是不是不想?”
俞百桦拼命的摇头。这点诚意还让楼冬封有一丝的欣慰。
“那你乖乖的告诉我,你吃了什么药啊?”
俞百桦咬唇,挠头,一时不知从和开口。楼冬封看出她的为难,将她抱住。
“没关系,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等第三个大夫看完了,我还有事请教。等忙完了,回家你一定要告诉我啊。在此之前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说?不急的。”
俞百桦那一点点的担忧,瞬间消散,想要全部告诉他,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怪她的:“其实我……”
楼冬封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的,回家说,你好好想想。我们见完最后一个大夫在说。”
俞百桦点了点头:“好。”
大夫们基本都是一个措辞。俞百桦原本营养不济,宫胞偏寒,本身就不易孕,需要好好的调理。结果还没调理,就吃了极为伤身的药,更加加重。这也是为什么近半年来一直无孕的原因。
只要好好调理,基本是没什么大碍的,当然理想的状态下。楼冬封强压着心中的为什么?陪着三位医师和爷爷打了个照面,就抓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问。
“大夫,可不可以教教我,如何辩驳处子之身的脉搏。”
大夫捋着山羊胡:“这也绝非难事,熟能生巧。不过你得找些人来,我才能教你判别。”
“这都不是难事。”楼冬封早有准备,领着大夫去了义诊的地方。平日义诊男女不限,今天的义诊只义诊女性,并免费赠药。大家一时狐疑,但看在这楼家义诊多年如一日,因此来看病的一时络绎不绝。
搁着一扇布帘子,患者只将手伸入帘子后面。大夫认真把脉,并让楼冬封细细感受其中的差别,把哪一种极细微的感觉告诉他。身体就是这样,在小的病痛,和身体发生的一些转变,都会呈现在脉搏上。
因此把脉极为耗费心神,老大夫上了年纪,见楼冬封有所领悟便停手了。但楼冬封不服气,只怕错一点就会错怪了她。一下午把了四五十个人,已经能迅速的分辨出来,并位把出错过。
不靠落红也可以从脉息上判断出来是不是处子,就是这样细微的脉搏的跳动,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他一直记得很清楚,俞百桦她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