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与可汗成亲,家里甚是欢喜,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一家人虽不经常见面,但都各自安稳,阏氏家里清贫,父亲经商之前总是赔账,直到闺女有了好归处,平时帮衬着,生意才渐渐有了气色,到此时,父亲年岁已高,已经不再经商,攒了些钱,安心养老。
玲珑看到这,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一位胡子有些花白的老人,每天除了吃喝,便是坐在椅子上想念闺女的场景,不知不觉间,玲珑倒有些想念自己的父皇与哥哥了,她离开中原也有了些年头,这期间几乎没有回去过,当年父皇驾崩,哥哥继位,江山巩固后,她便毅然决然的追着颜墨来到了匈奴,那时候她一门心思的想嫁给颜墨,却不想两人之间还有个倾画阻碍。
那时她对倾画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最后夜宁对她的好打动了她,恐怕以她当时的状态,不一定会再做出如何的啥事。
玲珑想到这,微微摇了摇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多想也没用,只不过阏氏倒也可怜,这血书字里行间悔意满满,看来,她是诚心悔过了,玲珑自言自语道:“姐姐,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的。”
没人知道阏氏交代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玲珑看了血书后答应了什么事,护卫回到宫里,与可汗报告了今日去天牢所发生的事,可汗听后眉头一皱:“你是说,阏氏并没有刻意交代玲珑替她办什么事?”
护卫点头:“她只是说担心上了年岁的父亲。”
可汗冷哼一声:“那是不是她亲爹还两说呢,对了,让你们去将那个老头带回来,你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护卫回道:“回可汗,这几天我们去了几次,他都没在家,问了下人,说他是去访友了,走了有几天,估么过两天就会回来。”
可汗提了口气道:“他会不会是接到了什么消息?”
护卫自信的说道:“不可能,阏氏被关的事,除了倾画和玲珑,没人知道,现在最多加上夜宁和颜墨,但两人皆在边关,根本不可能将这消息再传回,剩下的就是我们两护卫,我们更不可能说,所以现在外面不可能有人知道阏氏的处境。”
可汗沉吟了一下:“有些道理,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
护卫严肃道:“可汗放心,此事决不会走漏风声的,如果走漏了,阏氏的不知名势力誓必要有所行动的,但阏氏这都关了有些日子了,也不见有人劫狱,这便说明一切尽在掌控。”
“玲珑那里你交代了吗?”
“可汗放心,我已经轻轻的点拨过王妃,相信夜王妃应该不会出去乱说。”
可汗想了想,玲珑有孕在身,确实不可能出去乱说,于是也就不再紧张兮兮,想到这,可汗突然有些错愕,自己居然怕她个阏氏!这么多年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被个查不出底细的阏氏搞成这样,这可有失一位可汗的尊严!
“好了,你下去吧,玲珑那里你多加照看些,明白吗?”
护卫点头,随后退出了牙帐,入夜时分,天牢中的犯人皆已熟睡,只有阏氏还站在小窗边,望着夜空淡淡的繁星,她这间牢房,是整个天牢里,设施最好的,这里离里面最近,而且留有一扇小窗通于外面,每到夜晚便有月光透进,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阏氏静静地望着窗外的繁星,眼底淡漠非常,一丝月光透进,照在阏氏的身上,那一身囚服肮脏不堪,但手却很干净,如果此时玲珑还在的话,应该可以发现这一异处。
时间过去一刻钟,阏氏回到床上,她一丝不苟的将褥子铺好,又将被子打开,款款的身子来回摆动,暴露了她高贵的气质,这一幕,与这破旧的牢房极其不搭,与其说她是在坐牢,不如说她一直都没将这里当作过牢房,仿佛还睡在寝宫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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