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强忍疲惫之感,伸手拖住马枪,此时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管处,夜宁见状,赶紧拉弓搭箭,目标直止炎统眉心。
破空之声传来,炎统直勾勾的望着箭矢袭到,却奈何动弹不得,眼见着便要头破血流命丧黄泉时,又一支箭矢从侧后方射来,直直架在夜宁的箭尾处,两箭相撞,线路一改,炎统重重的松了口气,但又不敢太放松!
封铭架着马枪突然发力,推着炎统直直向后退,两人各不松手,便在这场间角起力来,辛夷看的着急,奈何胯下战马已经跑至最快,他的大斧早已扬起,身后的兰胥手握弓箭,防备敌军再次偷袭。
就这样,夜宁射箭兰胥拦截,封铭挑枪炎统不放,场面坚持了一盏茶的工夫,辛夷终于杀到了,他来到一旁,飞身下马,手中战斧高举,对准封铭的脑子便剁,没奈何的封铭只好将马枪抽回与辛夷战在一处,夜宁见弓箭已不奏效,换上方天画戟,也杀到兰胥的身旁。
兰胥哪是夜宁的对手,他连辛夷十招都接不下,更别说夜宁,好在炎统喘了口气后,牵回战马捡起刀,与兰胥一起对抗夜宁。
亥胄在步兵阵营中看着两方人势均力敌,刚刚的死亡感逐渐消失,他走出步兵阵营,牵回战马,不过却犹豫了,刚刚自己临阵脱逃,现在又回去作战,会不会被耻笑?
只这一犹豫中,便改了整个战局的大好方向,前方战斗的几人打的正是火热,没有人发现亥胄骑着马站在远处,他们各自对战各自的对手,刀刀对肉,戟戟奔胸口,兰胥的长枪大开大合,炎统的战刀刁钻无比,夜宁一杆方天画戟灵活摆动,一时间胜负难分。
而辛夷那边却是前景大好,两人皆站于地面,脚踩大地地盘稳,动起手来更是肆无忌惮,封铭的马枪又是马上作战的兵器,而且很长,所以在陆地上耍起来难免有所束缚,辛夷则不然,他的大斧是马陆两用。
这大斧子车辕般大小,斧刃磨的锃亮,看上一眼便知其锋利程度,封铭不得不小心,他马枪抽进抽出,直对辛夷下盘,这样能搬回些劣势,辛夷在躲避之中,看准时机便剁向封铭的脑袋,两人几十回合过后,封铭的头盔碎了,长发披在肩头,辛夷长靴与下身甲胄开口,漏出条条血肉。
两人皆狼狈的各自喘息了一会儿,封铭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马,但他不敢乱动,因为辛夷正恶狠狠的看着他,只要他一乱动,漏出破绽,肯定会迎来辛夷无休止的攻击。
兰胥坐在马上,此时有些纠结,他的兵器不趁手,是胡乱在兵器架子上拿的一杆铁枪,此枪是士兵们对练时所用,所以做工粗糙,刚刚被夜宁连挑带砸,已经弯曲,他端着把弯枪坐在马上纠结的看着夜宁与炎统对战,炎统也是感觉到兰胥许久没有过来帮忙,但他不敢回头查看,因为大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胸前。
达努城内,颜墨与倾画站在城楼处向远方观望,五里地外,虽距离尚远,但四十万大军厮杀,总能看个大概,此时距战斗打响,已经过去一个时辰,颜墨见战斗还没结束,便知敌军肯定有所支援,居然以夜宁与封铭的联手来看,无论易行君派哪两个人来,一对一的情况下,都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夫君,你说夜宁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颜墨摇摇头:“应该不至于危险,只要易行君不在场上,就不会出大事,也许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让他们多废了些工夫。”
战场上的事情倾画不懂,她不知道困难与危险之间的评判标准,所以不再多话,颜墨沉吟了片刻,打算亲自去看看,他刚说出口,便被倾画拦住:“不行!你伤还未好,不宜走动,还是我去吧。”
倾画主动请缨,但颜墨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两人谁都奈何不了谁,最后只好纷纷回了房间,回房之后,两人各怀心思的想些事情,颜墨在想如何能甩开倾画过去看看,倾画在想如何悄悄溜出去帮忙。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倾画突然站起身子,谎称屋子憋闷,想出去走走,颜墨见她愁容满面,以为是在担心自己乱走,心情不好,于是不疑有他,只说自己不会去的,叫倾画放心,倾画点点头,径直出了房间,颜墨等了很久,见倾画应该是走了很远,短时间内回不来,这才换了衣服,准备牵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