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的父亲亲封的。”
夜宁撇撇嘴,开头还不小,不过这事他不关心,他只关心老头能不能治好颜墨。
“过来个人,给他脱衣服。”
听到老头的话,夜宁和吉斌赶紧过去帮忙,当颜墨的铠甲和衣服被脱下后,在场的人皆吓了一跳,就连做了一辈子军医的老爷子也是神情微颤,这伤口……
只见颜墨的左肩琵琶骨位置,有一个杯口大小的窟窿,而且周围的肉已经收缩外翻,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骨头上的裂缝,这伤口,不是贯穿伤也很接近了。
老军医摸了摸胡子,突然问道:“他去干嘛了?”
夜宁下意识的说道:“应战敌军首领易行君。”
老军医点点头:“若对方的伤没有他重的话,我就不给他治。”
夜宁一愣,这是什么话?吉斌赶紧解释道:“老爷子这是生气了,觉得敌人一定要更重他才会解气。”
夜宁看了看吉斌:“你倒挺了解这老头。”
吉斌挤挤眼,表示接触的多了,懂一些,夜宁点点头,急忙和老军医说道:“你放心吧,对方被他连捅了七八枪,此时还在前面战场上的树上挂着呢。”
听了夜宁的话,老军医这才满意,开始忙碌起来,吉斌翻了翻白眼,对夜宁佩服到五体投地,亏他想的出来,易行君被刺七八枪挂树上……
达努城城主府,今晚甚是热闹,丫鬟仆人打热水,扔要布,干活的干活,掌灯的掌灯,夜宁在房间里一杯皆一杯的喝茶,吉斌站在一旁心思沉重的看着,当第六杯茶喝进肚子后,夜宁突然站起身,朝着里间便要走,吉斌赶紧拉住他:“夜将军!稍安勿躁啊!老军医岁数大,这时候你去打扰他,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颜将军可就危险了!”
夜宁连连叹了三口气:“可这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还没好!我不进去看看,不放心啊!”
吉斌将夜宁按回椅子里,继续劝道:“您就放心吧,老军医的医术肯定没的说,他肯定能讲颜将军救过来!”
夜宁眉头深皱,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忍住焦急,继续等着,又过了一个时辰,老军医才步履阑珊的从里间走出,夜宁赶紧行了上去:“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老军医摇摇头:“还没醒,不过血止住了,伤口我也想办法进行了包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夜宁听后身子一颤:“怎么……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医术不行啊?”
老军医脸色一怒!“怎么?怪起我来了?你们是干嘛吃的?这么重的伤!不就地施治,居然让他继续奔行,穴道确实可以止血,但也不能封的时间太长,血液不流通,那不都堵死了吗?经络一堵,轻则昏迷,重则毙命,你们懂不懂?”
吉斌赶紧上前扶住老军医:“是是是,您说的对,这事儿怨我们,我们下次注意。”
“还想有下次?”
“没了没了,就这一次。”
好不容易将老军医送走,再回来时,夜宁已经不在,吉斌愣了愣,想到应该是去看颜墨了,当吉斌来到里间时,夜宁确实也在,他坐在颜墨的床前,静静地看着颜墨,吉斌来到跟前,拍了拍夜宁的肩膀。
夜宁轻轻喘息道:“他不是匈奴人。”
吉斌点点头:“我知道。”
“但他比匈奴人还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