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将头一低,沉声说道:“封铭知罪,请可汗责罚。”
可汗摆了摆手:“责罚你有什么用?你还是去颜墨那里领罚吧,倾画跑了,瞒过所有人偷偷跑的,目前已知是去找颜墨了,此去达努城,只有一条官道,你即刻出发,连夜追赶,还是可以追上她的。”
封铭一听,赶紧领命:“属下一定追上夫人,将之安全带回来。”
“不用带回来了,给颜墨送去,让他知道知道他的好夫人是有多想念他!”
说到这,可汗沉吟了一下,封铭未得准许,不敢退回府中,只好继续跪着,可汗沉吟着,不再言语,场间有些冷场,可汗身后的护卫看着尴尬,小心提醒道:“可汗,要不要再派些兵马援助?前方战况有些……”
可汗眼前一亮,紧接说道:“封铭!我现在拨给你十万大军,即刻启程,务必要在找到倾画后,将之与军队一起送到颜墨手中,协助颜墨一起上阵杀敌,不得有误!”
封铭两手交叠,高声说道:“属下领命!”
正值下午时分,颜墨走出城外,城主身后相随:“颜将军,您受伤未愈,身子骨薄弱,可不能过早回营啊!”
颜墨晃了晃胳膊,轻松的说道:“城主放心,我这伤并无大碍,此次易行君有备而来,昨日已有交手,我又受了伤,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若此时不回去坐镇,难免迎敌有误。”
“可……”
颜墨打断城主继续说道:“城主不必再送,我意已决,你回去吧。”
城主吉斌暗暗着急,夜宁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照看好颜墨,不能让他随便走动,可颜墨这才老老实实趴了一上午便吵着回营,万一夜宁王子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吉斌心里着急,但嘴上又不好太强硬,只能焦急的跟在后面,颜墨又行了一段路,见吉斌依然跟着,心里有些好笑:“行了,你回去吧,夜宁那里,我跟他解释,不会怪罪于你的,放心!”
吉斌犹豫了一下,城中确实需要他坐镇,于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颜将军,此次敌军来袭,末将未能出力,实属大罪,但城中也确实不能离了我,我就不送了,您多保重。”
吉斌抱了抱拳,颜墨回礼,两人相对一眼,各自而行。
匈奴营地,夜宁高坐军中帐,听着探马一一来报,手里时不时地摆弄着地图,一脸的凝重。
易行君出手了,正如颜墨猜想的那样,颜墨受伤,易行君虽然没能留住他,但也没想过放过他,趁你病要你命这条准则,在战场上可是很受用的。
夜宁听着探马一一报告易行君的举动,眉头时展时紧,他没搞清楚易行君到底要干什么,正想着,中帐帘子被挑开,夜宁一抬头,见是颜墨,他赶紧站起来走到颜墨身边扶住:“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让你安心养伤吗?”
颜墨笑了笑道:“练武之人,这点小伤算什么?说说易行君的动态吧。”
夜宁叹了口气道:“还是你了解他,探马来报,易行君拔营先退了五里,之后大军分左右翼雁別翅排开,向两边急行而去,我看了地图,那两边皆是荒山野岭,随后他又留一大队兵马直线向前冲锋,预测要不了天黑便能杀到咱们这里。”
颜墨点了点头,夜宁皱着眉继续说道:“易行君趁你受伤,点将杀近毋庸置疑,但这分兵而走……我实在没想明白。”
颜墨道:“你昨日未在帐外偷听,不知细节,昨日易行君的计划是瓮中捉鳖,两队兵马正面牵制,两队兵马分左右大面积包抄,将咱们死死围住,被我听到后,他这是改变计划了,退后五里,以便绕过藏身山林,延两路急行,以便行军无阻,虽说饶了远儿,但相信不过戌时,便能行至达努城,而中军此时直线杀将过来,咱们铁定无力后援,易行君这是要越过我们,直取达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