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夜宁脚步不停,痛苦的说道:“没问,当时随便挑的,再说情况紧急,我哪有心思问这个。”
颜墨知道夜宁有他的苦衷,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急急赶路,夜宁更是一路未停,回到营帐时,众兵迎接,夜宁背着颜墨大声喊道:“回去守着,没你们事儿,你!去城门通报,我要带夜将军进城疗伤!”
达努城就在营地以北五里地外,那里也是易行君他们此次所来的目的,平时士兵们在城外五里以外驻扎,很少回城,但今日情况紧急,颜墨伤势颇重,在城中能有好的房间,好的饭菜,对他的伤势有好处。
被点名的士兵转身便跑,夜宁背着颜墨一路紧跟,两刻钟后,夜宁堪堪来到城边,此城守将名叫吉斌,他见夜宁来到,赶紧迎了过来:“末将吉斌……”
“前面带路。”
夜宁哪有心思与他交谈,草草打断他的话,省着心烦,吉斌话说了一半便看夜宁有些不耐烦,自然不敢在怠慢,赶紧转身带路,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去了城府。
当颜墨被放在床上后,夜宁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来到这便最安全了,夜宁微微擦了擦面庞上流水般的汗珠,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回身看了一眼,大喊道:“军医呢?怎么还没来?”
吉斌吓了一个哆嗦,赶紧呵斥手下还不去迎一迎,见到军医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架过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只见一年过多半百的白胡子老头被两个仆从架了过来,老头拎着药匣子,双脚离地的被拖到这里,刚洗落地,差点坐倒。
夜宁皱了皱眉,这么大岁数,眼神还好使不……
这包扎缝合的工夫是最考验眼力的,若是眼神不好,轻轻偏一点,这伤口都不好愈合,老头颤颤巍巍的来到颜墨身前,见一男子光着身子,身上多处被布条绑着,微微血迹从里面透出。
为了方便军医施为,夜宁早早的便把颜墨的衣服脱了,此时军医一到,马上便可缝合,老头打开药匣子,取出针线,此针略比家里的缝衣针细了一大圈,与针灸针差不太多,只不过针柄处有一空隙,是穿线用的。
蚕丝被老头慢慢抽出,借着灯光一下一下的探着针眼,夜宁看的心急,走过去拿到手中,帮忙穿了进去,递回之时,他对老头说道:“好好缝合,病人的妻子也懂医术,她要是知道你给病人缝合的不工整,小心抢了你军医的生计。”
夜宁倒是胡乱说的,只是为了让军医用心些,他心里明白,倾画即便医术再好,可汗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来前线的。
老头听完夜宁的话,微微弓身,便来到颜墨的身旁,左右仆从帮忙将布条解开,鲜血泊泊流出,老头擦了擦汗,极认真的缝合起来,当颜墨身上的伤口全部被缝合完毕后,天已经见亮了,夜宁陪了半宿,一步未离,见老头起来,他连忙前去检查了一番。
这老头虽然眼神不好,但这针法还算不错,并没有出太大的差错,夜宁满意的好了点头,待得上好药,包扎完毕后,夜宁叫城主将军医领下去封赏,城主不敢怠慢,赶紧下去布置,这屋子里,便只剩了颜墨与他两人。
夜宁坐在床边,与颜墨相对而视,片刻工夫后,两人对着笑了起来,颜墨不敢大笑,怕扯动伤口,夜宁却不管这些,劫后余生啊!笑的再欢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