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摧残的可怜。
凤麟虽不爽快,可也不能滴酒不沾。不管是他国使者前来,还是家宴国宴,他身为主人,必须喝酒,那时的辛辣与难受,又有谁会知晓?
偏偏祁言是知道的,祁言在的时候,总会给他备上一些暖茶和健胃的糕点吃食,换成了小安子之后,他不知,便再也没有了。
“皇上大可以吩咐小安子,毕竟……”我也不能陪你一辈子。
胃寒这事儿本不是什么需要瞒着的,无非就是之前祁言领会着,凤麟省了说的功夫罢了。现在不是祁言准备,也可以让小安子准备,可凤麟,却是没有任何命令……
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是两人的秘密,只有两人知道才好。
凤麟没有说话,喝了温茶,疲惫的靠在床上良久,才站起身。
“罢了,伺候我宽衣沐浴。”
婢女早已备好了浴水,祁言给凤麟宽衣,在为他脱下里衣的时候,动作稍有些不自然。
凤麟姿势感觉的到,直到进了浴桶,凤麟才问道:“祁言,你到底是怎么了?”
祁言抿着唇,半晌才淡淡道:“皇上……奴才有个不情之请。”
“你早该与我说起。”凤麟面露一丝喜色:“说吧,你的事儿我怎能不上心?”
“奴才想去行宫当差。”
凤麟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住。
行宫那是什么地方?距离皇宫虽是不远,可那是皇帝出巡时所住的地方,若是凤麟不出巡,恐怕就一辈子都见不着祁言了。
“这就是你要朕帮忙的?!”凤麟的声音猛地提高:“祁言,你是高看了自己吧?!”
“皇上,奴才心中有不伦之念,在这宫里,恐怕是有心而力不足了。”祁言轻描淡写的解释着,不告诉他‘不伦之念’是什么,也不告诉他对象是谁。
凤麟这下子大眼瞪小眼了,自己好友现是陷入了感情苦难之中。
“不妥不妥……”
“皇上,您若是还将祁言当做朋友,就请允了吧!”
“祁言,你若真有心仪之人,有朕在,还怕什么不伦——”凤麟的声音突然顿住,然后便不可置信的呢喃出声:“莫不是朕的妃子?!”
“哪能啊!”祁言都服了凤麟的脑洞了:“不是皇上的妃子,这不伦乃是世常不伦,并非其他。”祁言叹息一声,似是无奈般站起身,给凤麟擦背。
“皇上,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凤麟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觉的凌厉:“男子?”
“是的,一个男子。”祁言自顾自道:“想要与他共度一生。不为其他,光是每日作画赏花也好,那么多世外桃源,哪里还不能是我们的去处?”
“可我不晓得他的心思,也不敢揣测。”
“若真是如此,倒不如自己先离了去。免得东窗事发之际,惹了人家笑话。”
……
凤麟静静地听着,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祁言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喜欢上一个男子……自己竟然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