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跑来我这里哭?看样子你忘记了这里除了我,还有什么。”
“没乱听……”祁言特别无助,他止不住的流眼泪:“真的、唔,是真的……怎么办啊……”
荆然修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那件事恐怕不是随便说两句恐吓的话就能瞒住的了。
心中对向祁言透露这件事情的人千刀万剐,面上却淡定的如同一汪清水。
“所以,你是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在这里哭?”荆然修将手探回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手帕:“擦干你的眼泪,跟我进来,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荆然修迈开步子向医疗所里面走去。
[男主对祁言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5]
办公室里,荆然修推掉了下午的预约门诊,给祁言倒了杯温水,就这样看着他一边擦眼泪一边流眼泪。
一个没事就炸毛上天的小霸王此刻在自己面前哭的像个孩子,荆然修的心中也是叹息。
遇上了这种事……怎么的也没办法吧。
这一刻,荆然修已然把自己放在了‘长兄如父’的位置上。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老祁有一天真的怎么了,他和荆母也不是那种没有人情的人,独留祁言一个孩子,就算他想撒手不管,荆母也得天长地短的天天带着祁言。
“好了,别哭了,事情还没有彻底查证,你就在这里哭天嚎地的,像什么样子。”
祁言心中稍稍有了些安慰,被他这么一说,哭的通红的眼睛猛地瞪过来:“你早就知道了?”
“……偶然。”荆然修淡淡道:“你听谁说了什么?”
吸了吸鼻子,祁言缓缓道来今天的经历和曾阳说的那些话。
“曾阳和曾鑫柔我之前不熟,也不知道他到底跟老祁好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可以称兄道弟的关系。他上卫生间的时候,我就多留个心眼,跟着去了,就听见他跟别人打电话,说了那些话……”
“这些话虽然笃定了我对他另有目的的猜测,但‘老祁快不行了’这句话真的像一个炸弹一样,轰的一下把小爷我给炸懵了。”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都知道些什么?”
对上祁言泛肿的眼睛,荆然修摸了摸下巴,严肃道:“你父亲可能得了某种病症,因为在美国的时候定期去医院检查,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
“某种病症?”祁言心里燃气一道希望的火苗:“也就是说,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某些人胡乱猜测、胡乱说的?”
荆然修点点头,祁言一阵欢呼,仿佛刚才那个哭的可怜巴巴的不是他一样。
眸光暗沉,荆然修手指摩挲着袖口,这是他撒谎时条件反射做的动作。
化疗……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癌症啊。
可是,这个认知,暂时不能让祁言知道。不过让他知道一点,倒是有些好处的。
“所以,要回家跟你父亲好好谈一谈么?”
“……再说吧。”祁言噘了噘嘴:“这种事情要看机遇的嘛!”
“我可要提醒你,所有的父母都是在孩子的成长中,渐渐消磨凋零的。”
如果晚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