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路迷茫,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这个拥抱,很可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次拥抱,虽然很操蛋的是个男人,但这也算是聊以安慰吧,至少这还是个人,进了深山里,很可能遇到的就是熊瞎子,老虎的死亡拥抱了。
转身,忍着伤口传出的剧痛,异常缓慢的走出了这幢民宅,我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勇气再回头,我怕只要一回头,我就再也没有勇气迈出向前的脚步了。
这个小村庄果然没有几户人家,我走的很慢,走出村庄也没用上多长时间,村庄就坐落在山腰上,从村庄后走出来,就是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的大山。
大山之上多是高大而茂密的松木,森林之中很是昏暗,并不漆黑,就是迷蒙,就好像是天一直阴着,抬头仰望,望不见太阳,只能望见如盖的树冠和那几缕顽强不屈的从树缝中射出来的几缕阳光,阳光从树缝隙之间穿过,洒落在地上,留下一地星星点点的斑驳。
进山之时是正午,光明的力量是最强大的,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在这山林之中感受到阳光的味道,可是这阳光却无法带来温暖,山里的气候的确是可怕的。
山外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山林之中却还是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雪很蓬松,踩上去就会陷进去,让我走起来额外的吃力,
山风并不大,却很寒冷,卷起雪沫子直往人嘴里灌,树枝在山风摇动之下,发出波涛般的声音,树桠震颤,会有大蓬的积雪簌簌的落下来。
我的伤比外面看到的要重,之前开车的时候在方向盘上撞了一下,内脏似乎也受了伤,胸闷的厉害,一喘气就会有火辣辣的感觉,还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呕吐感。
从外面看山很高很陡,走在其中,发现并没有那么的陡峭,我爬得很慢,不对,我现在根本不能称之为爬山,只能称之为向前挪,一点一点的挪动,就算这样,我身上的伤口依旧剧痛难忍。
这疼痛让我不断向外的渗着冷汗,在冷空气之下,我带着狗皮帽子的脑袋呼呼的向外冒着热气,我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嘴巴长得老大,呼哧呼哧的向外喘着白气。
云风雷给我的手表上有温度提示,现在的温度是零下九度,在现在这个气候,这是温度最高的时候了,等到深夜来临,据那个赤脚医生说,山里能达到零下二十多度,那才是我最难熬的时候。
我没有方向,进了这山,除非是用指南针,不然是没有方向的,我走的路自我感觉是直线,实际上一定不是直线,我根本无需方向,本来就没有什么目的地,走到哪里算哪里,走一步算一步。
我就一步一步的向山上挪动着,累了就停一会儿,或者找一棵树靠一靠歇一会儿,我并不怕慢,也不怕后面有人追上来,后面的人想要追上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身上的背包刚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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