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正因为你身上有严重的伤,而且是毛森造成的,所以才能增加你的话语权,还有,你一定要记住了,你在检察院一定要说,你是被毛森逼的,不得不上台,那段视频之中只有毛森折磨你的那部分,后面的部分我并没录,所以你一定要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受害者,而不是一个参赛者。”
关姐的措辞很微妙,把我被毛森打败,被毛森报复说成是折磨,她的逻辑也很清晰,把我的身份,切入点全都考虑到了。
看得出来关姐考虑的很周全,这件事她应该很早就有想法了,我甚至觉得,在她知道毛森要和我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了,关姐,还有一件问题,毛建中不是省里的领导么,我为什么要去市检,市检有权利去审查省部级官员么?”
“这个你不用去考虑,让你去市检我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你的身份决定了你不可能很精准找到检举的有关部门,否则的话会显得太刻意,市检是否有权利审查并不是由个人所能主导的,我想市检那面在收到你的检举之后会第一时间向有关部门报告……”关姐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总之让你去市检你去就是了。”
“好,既然你想到了,那我就不多掺和了。”
关姐又和我说了很多,教我应该怎么开始说,又告诉我检查机关可能会问道的几个问题,告诉我该如何回答。临走的时候,关姐又嘱咐我让我把那些资料一定看熟了,千万不能出现半点纰漏,还给我扔了五万块钱,让我买点营养品。
想要马儿跑就要让马吃草,这五万块钱就是关姐给我的草料吧。我没有拒绝,这钱和我之前救关姐的钱不同,我该拿,也拿的心安理得,我把命都卖给了关姐,给五万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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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姐把钱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就走出了病房,躺在床上,我在想着一件事,或者说,我在想着易烟寒之前跟我说的话,她之前跟我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太多的人会对你抱有善意。
现在想来的确是挺有道理的,我一直以为关姐是挺不错的一个人,至少对我是好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很单纯,现在看来,我之前的那种确实是太幼稚,太可笑了。
易烟寒还跟我说,关安卉也就是关姐,还有苏芍,翟丹墨也包括易烟寒自己,都是一样的,都不是善良的,他们的背后都有很多我无法想象的东西。
也同样很有道理。
关姐今天的出现,她和我说的这一番话以及她让我做的这件事儿,打翻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不,不仅仅是她,是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后来我所接触到每一个人,甚至包括易烟寒。
我在入了家禽这个行当之后,我有改变,包括眼界,野心等等,但也也有没改变的东西,我还是以之前的眼光看待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儿,我的三观没有跟得上我身边环境的改变,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需要感谢关姐,是她让我认识到了这一点,让我开始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