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恰到好处,简简单单的动作一再重复,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雨缨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饿了?”陆泓琛停下了手中动作。
秦雨缨点了点头,不觉有点赧然。
他起身,拿来桌上那食盒,一口口喂她喝汤。
汤是戎疆独有的酸鱼汤,没放多余佐料,口感很是纯粹。
“烫吗?”他薄唇微动。
她轻轻摇头。
那温度不冷不烫,刚刚好。
正如他此刻的眼神,看得她心中涌起暖意,暖得一时不愿再去思忖那种种隐而未现,却迟早要找上门来的麻烦……
若时间能停顿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一路上,她不是没有想过见到陆泓琛后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会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逼汗,更没想到会有拿勺喂汤这么一幕。
喝了半碗酸鱼汤,她摇了摇头。
“饱了?”那淡色薄唇依旧吐出两字,放下汤匙,擦去她唇角的一点汤渍。
秦雨缨打了个嗝儿,尴尬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瞧得陆泓琛眸中多出一抹笑意:“听闻你这一路甚是嘴馋?”
“谁说的?”秦雨缨当然不会承认,“不就是……买了一只炉子,煮了几壶酸梅汤吗……”
这话说出来,颇有些没底气。
陆泓琛眼底笑意更深:“看来本王很快就要当爹了。”
秦雨缨闻言气结:“诶诶诶,你明知我并未怀孕……”
“你叫本王什么?”他剑眉微挑。
这“诶诶诶”算是怎么回事?
秦雨缨身子正虚着,没有与他计较,闷声闷气叫了句王爷。
陆泓琛倒是上纲上线了:“几日未管你,胆子肥了,为何不叫夫君?”
夫……夫君你个头!
秦雨缨白了他一眼。
真当她坐在床上,无心计较,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
那气乎乎的模样,落在陆泓琛眼里,俨然一只腮帮鼓鼓的小狸猫。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被褥,热气一下就涌了出来,带着一股极细微的体香,不经意地在鼻尖萦绕……
她白皙的脖颈如一截嫩笋,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愈发衬得肌肤白得耀目。
那颈窝的弧度极美,令他忍不住俯身一嗅。
抬起头时,言语略带责备,声音却那般的低沉动听:“你离开本王身边整整七日,这笔账,该如何算?”
沙哑的声线,厮磨着秦雨缨的耳朵。
她耳尖一热,忍不住结巴起来:“我……我又不是未同你商量……”
自己先前怎么没发觉,这冰山一肚子全是坏水?
说这种话,摆明不安好心。
“商量归商量,算账归算账。”陆泓琛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只不过,瞧着怎么这么不着调?
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秦雨缨长睫轻颤,愈发结巴起来:“我……我浑身是汗,你离我远点……”
“先叫声夫君。”他道。
秦雨缨咬唇哼了一声,却又不得不服软。
若动起手来,她不一定是这座冰山的对手,万一闹出点什么动静,叫皇帝的走狗听见了,事情只怕会难以收场……
“夫……夫君。”她勉强挤出两个字来。
“夫君都叫了,有些事是不是也一并做了?”陆泓琛又道。
那眸光深深,深邃中又窜起一缕极细微的火光,落入她眼中,那般的亮,似乎能将魂灵都生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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