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还尾随着两个陌生的面孔。
“哎呀,这不是复声吗?”
缓缓而来的这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林复声的同窗学友,赵中明和胡友仁。后面跟着另外两个青云阁的同窗,名叫孙继和蒋文登。以及另两个生面孔的书生。
经过几年的成长,赵中明已然变成一个俊朗的年轻书生,从他眉宇间透露出来的傲气,也显得更加从容自然。而胡有仁原本瘦削微驼的身板,如今也变成了加长版,他那双原本就小的眼睛,也变得更加眯缝了。唯有他脸上的笑,依然那样讨喜。
胡有仁殷勤地上前与林复声打招呼,打量打量旁边的林士修,打问道:“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在下的叔父,这次与我一同前来赴考。”
胡有仁闻言,竟是长者,当即表示问候,并躬身一礼。旁边的孙继和蒋文登也纷纷与林士修拱手。
而赵中明和他身后两个生面之人,却是一动不动,显出几分傲慢。
同场考试,林士修并不敢以长者自居,与几位青年书生躬身而笑。
互相结识一番之后,胡有仁看看林复声身后还背着行囊。不禁诧异道:“你们二位不会是现在才来吧!”
林复声无奈的点点头,“我与叔父正是刚到此地。”
“哎呀,那恐怕,是很难找到可以落脚的客栈了。”
“确是如此,我们已经问过几家客栈,的确是全部客满。”林复声不禁苦笑道。
“复声弟为何不早些来?”胡有仁皱着眉头道:“需知这县试期间,客栈的房间早被预定一空。”
“我与叔父皆是首次参加县试,所以没有考虑周全。”
孙继这时上前笑道:“我与蒋兄也是来得晚了,无处落脚,只得上门打扰中明兄了。”
赵中明是县里的大户人家,家里做生意的,买卖很大。就连这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儿们,见了赵中明都会客气几分。
听了孙继所言,赵中明微微斜勾起嘴角,显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傲娇。
蒋文登笑看着赵中明,道:“中明兄,我们五人即是互结,又是同窗,可否一并留他们在府上落脚呢?”
赵中明眯起眼睛,看着林复声,勾勾嘴角,轻笑一声,道:“我们赵家又不是开客栈的,哪里能容得下如此多人。”
蒋文登一怔,与陈继对视,对赵中明的回答,显得有些吃惊。
这二人平日里只潜心读书,对于赵中明与林复声之间的矛盾,并未多加留意,更没有想到,这个往日十分大方的赵中明,此时,竟会大变了性情。
林复声对此却并不心焦,他自打一见到赵中明的瞬间,就对无处投宿的事大松了一口气。心知即便客栈皆满,他也有处落脚了。
面对赵中明的冷言拒绝,林复声也不生气,摆出一副悠然之态,对着赵中明只是浅浅一笑,云淡风轻地道:“莫非赵兄,是怕小弟考场上,略胜你一筹,所以容不下我吧?”
激将法,对于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总是最管用的。
赵中明闻得此言,当即冷哼一声,“我赵中明岂会输给你!就让你留在我赵家,亲眼看看我赵中明是怎么赢了你的。”
“好!”激将成功!
林复声暗自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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