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了,小妾们依旧扒在窗门听呢,仿佛扒着一层五彩吸血蝙蝠,那五彩还在颤抖闪烁,绚丽无比。
“终于安静!”
“大姐是不是玩大了,搞死了。”
“不会的,大姐是什么人,那是老手了,身经百战的勇士,他死了,她都不会死!”
“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看算了,没有大姐吩咐,我怕她怪罪。”
嘎吱!
门开了,噗嗤嗤,站了整整一天的小妾们,腿脚发麻,身心过度激动,全都没有站稳,摔倒一片,四仰八叉,丑态百出。
“大姐我没有瘫了,你们全都瘫了,你们废哪门子力气了,真是的,一群没用的家伙。”如花气愤的一顿责斥。
而后回头笑颜如花,激动道:“大表弟,跟我去见老爷,他一定会激动的要死要活。”
“种上了,哦!不是吧,大姐你怎么感觉出来的!”一位小妾顾不得痛,大睁着眼睛激动的问道。
“姐姐那我们呢,你不能这样啊!这不公平?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一位小妾带着哭音愤愤而道。
“一群什么人,真没出息。”如花瞪眼道:“你你你,还你,竟敢怀疑我,大姐我一直一来与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你们竟敢怀疑我!没良心的家伙们。”
“好了,大姐,办正事!”甄金拉了拉如花道。
“哼!什么人?”如花兀自气的呼呼喘气,吼道:“都躺着干什么,都给我起来,去给我一个个洗漱干净,准备开工,大干一场,没有收获,决不罢休。”
“走!”如花长发一甩,拉着甄金噌噌噌快步而去。
“哦,大姐没有忘记我们啊!”
“那她带他去老爷那里做什么?”
“当然是骗些鹿茸,人参什么的给他补补啊,之后好办事啊!”
“带他去就能弄到啊,你不知道老爷抠门的很,一直把他的宝贝藏起来,怕我们偷了去卖了换银两。”
“嘿嘿,大姐诡计多端,不是我们能揣度出来的,她只有办法,不用我们动脑筋,我们也动不了那脑筋。”
众小妾一窝蜂的去洗漱,后在房内候着,等候如花大姐好消息。
如花带甄金到了一处幽静小园,见婢女提壶打水,清扫道路,之后列队似乎迎接客人。
“难道有老爷同僚来访?”如花神色诧异,老爷自从不再做官,多年门可罗雀,这是那位贵客要来,如此郑重其事?
“看来我们来到的不是时候!”甄金笑了笑,便要叫如花离去,人家有客人来访,不要打搅。
“仙师驾到有失远迎,小老二给仙师赔罪了。”
一衣冠楚楚,面目红润老者,这时快步而来,冲着甄金行大礼,甄金神色一愣,大觉奇怪,旋即抿嘴笑了笑,欣然接受他的大礼。
如花满头雾水,不知所云,震惊的张口结舌。
什么情况,老爷老糊涂了,错把甄金当做神仙了!
她神色怔怔看向甄金,就见甄金一副理所当然之色,拱拱手道:“太史老爷不必多礼,起来吧。”
他抿嘴笑了笑,略有深意道:“看你好像精通卜算之道,还很不一般的样子,居然能算出我回来这里。”
“仙师慧眼如炬,小老二确实会些卜算之术,不过只是略懂些皮毛,让仙师见笑了。仙师请!”老者便是太史老爷,躬身请甄金进屋。
甄金迈步而行,如花僵立不懂,神色呆呆,甄金唤她一声,她再才反应过来,神色疑神疑鬼的跟了进来。
屋里早已摆好宴席,美酒佳肴极为丰盛,甄金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你也算出来了!”
太史老爷尴尬一笑,算是默认了,赶紧热情邀请甄金入座,挥退下人,使使眼色叫如花亲自伺候着,他有亲自为甄金斟酒,与他对饮起来,谈笑风生,如同家人一般。
“太史老爷如此精深不算之术是从那里学到的?”甄金对他的不算之术十分好奇,自家宗门就有专研不算之术的山头,天机山,甄金没有去学过,认为未知的,才是做有趣的,一步步摸索着走,一步一个坎,一步一个乐趣。
遇坎就会去想办法解决,遇乐会更加欢喜。若是早早算出,未必是好事。乐趣先乐了,以后就不会再乐了,把乐趣提前都消耗了,以后还有什么乐趣,剩下的全都是坎,一片昏暗,对身心造成困惑。
更是算出了很难逾越的坎,怎么办?前途变的渺茫而无希望,人便会失去奋斗的勇气,颓废。
因此甄金对卜算之术,并不感兴趣。若是感兴趣的,唯有对那些精通此道的人,极为感兴趣,有那么一抹神乎其神的趣味。
“小老二当年有一至交,姓周,名泰康,曾经是是我的同僚,家传卜算之术,十分精妙,神乎其神,见小老二对此道极为感兴趣,就教了一些给我。”太史老爷在甄金面前以平凡老头自居,没有一丝一毫官老爷的架子,又十分的健谈,谈兴十足,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可惜,我那周泰康同僚有此等本事,却做错了一件事,万万不该做的事,也是他为人不够圆滑,太过耿直的缘故。”太史老爷叹息一声道:“当年皇上知道了他精通卜算之道,算的很准,就把他招入宫中,叫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周泰康很尽心尽力,算出皇上不久于人世,还算出他的王朝在二十多年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从此再无朝廷。”
“仙师你说说既是真的,有怎能说真话呢,这不是找死吗?皇上当即大怒,说他命短,这是咒他早死,说他王朝会消失在历史长河,这是咒他王朝覆灭。皇上一怒之下诛杀他九族泄愤。”
“当时周泰康门厅血流成河,尸骨如山,触目惊心。现在回想来还心有余悸,常常在夜梦中惊醒。他的九族几乎被诛杀赶紧,他的小儿周有才,听说逃了出来,侥幸不死,不知去向。这么多年来,我念及故人,卜算才儿坐在,却一无所获,好似他已经消失在人间了。”
太史老爷,说道周有才,眼泪滢滢,为不能办到故人之后,而感到愧疚。
甄金神色怔怔,那周有才岂不是自家宗门天机山那位!他就精通卜算知道,听其说是家传,还有一本十分厉害的宝鉴,通天宝鉴。
细细想来,还真有可能是他!
甄金没有说出周有才的事,默默听太史老爷讲述,老泪纵横。
如花目光闪闪,此刻越发看不透甄金,感觉他神秘莫测。知道老爷精通卜算之术十分厉害,那想必甄金真如如他算出来的,是位仙师了。
心里振奋,给甄金斟酒夹菜,伺候的十分殷勤。
太史老爷哭哭啼啼,时间长了,甄金大感无趣,赶紧岔开话题道:“我观太史老爷不是那种沉迷与美人之人,为何……?”略有深意的瞟向如花。
如花见此一阵怪怨,你们谈的好好的干嘛扯上我?
她对甄金没有一丝一毫敬畏,甄金即使真是仙师,在她想来,那也曾吃过她的奶水,她便是仙师的奶娘,仙师也要敬她三分。
“啊……这!”太史老爷闻言一阵尴尬道:“仙师想来已经看出来了,她是我算出命中注定之人,才帮她赎身迎娶家门,纵她,容她,是她的命数,也是我的命数。”
“那些小妾全都是,在她进门后,她弄来的。一伙人胡闹,败坏家风,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太史老爷十分坦诚,如实道来。
“这还不都为了老爷你吗?”如花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贪图财富未必是好事,无财一身轻,会过的更好。百年之后,散尽财富,便也是我你好。”太史老爷抚须看向如花笑道。
如花一听这话就急眼,这死老头铁了心了,非要把财富捐献给劳苦大众,不给我留着,让我喝西北风啊?
“财富,财富对你不重要,对我重要。我在楼子里受尽苦头,千人压万人操,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自己能多赚些钱财,让自己吃饱喝足,有衣穿,老了还有个养老的本钱,不至于饿死街头。”如花满眼愤怒,恨不能掐死这个死老头。
“那是你前半生,后半生就不会了,没有财富,照样活的自在……。”太史老爷看似很纵容她,一点都不计较她的态度,给她讲解起人生大道理。
“收起你的学问,收起你神妙的占卜之术。老娘活着,就要讲究个实际,手上没有财富,心里没有底气,活着不能踏实。老爷你看着办吧,把我救出苦海,不至于又让我陷入困境吧。你这样做很缺德,不积德,死后阎王还不一定收你,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如花撒泼,花大姐本相毕露。她损人的歪理,一点都比不太史老爷的大道理差多少。
二人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最终还是太史老爷,举手投降,甘拜下风。不过,手握的财富,还是他来做主,捐献给贫苦大众看来是铁定的事。
“你你你!”如花都快暴跳如雷了,转而她平静了,一脸玩味道:“我家大表弟甄金,本领高强,并是能让我们为你生下一大顿子女,你就让你子女们,好好的一身轻,发扬你的气概吧。”
如花的话令太史老爷一愣,而后神色析疑看向甄金,忍不住问道:“仙师果真有此能?”
他眼目期盼,甄金一看没有子女是他的一块心病,表面不说,其实他心中郁结很深了。
甄金微微一笑道:“简单,我的妙药,绝对能让你和你的一群妻妾子孙成群。”
“可可可我卦象算出,因我看破天机,而损阴阳,便是注定要断子绝孙了。”太史老爷一声长长哀叹。
甄金不以为然道:“天机风起云动,时时变换,应运而生。谁能一定算的准,不要太过迷信了。或许你现在算算,是不是有了变化。”
甄金不信邪,早就看出他身体毛病,体内有一团郁结之气,那是心病引起,非常特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息笼罩这个宅邸,在这里的人,都被其影响,从而不能受孕。
他研究生育方面的丹药日久,练就了这一本事,能够看出影响生育的本质。
他便是变数,有他在,太史老头应运而解。这是天道,天道不是固定的,它会变换。
修炼时日长了,修为没有多大增长,境界与感知能力突飞猛进,暗合天道,神妙异常,说不清道不明,他便有了这中感应,万事遇到他,便会有变数。
他信心满满,要看看,太史老头卦象会不会有变化。
果然太史老爷,郑重的去沐浴更衣,上香叩拜天地后,出去十枚铜钱冲地上一撒,定眼细细一看,神色蓦然大变,满脸的不可思议,而后他欣喜若狂,赶紧回来叩谢甄金。
“仙师只能通天,居然能影响天意!”太史老爷一脸的不可思议。
甄金微微一笑道:“我没有那么大本领,我不可能影响天意,这是你的命,命中注定,你不失信心,多行善举,终将会了却心愿。”
甄金高深莫测言语,让太史老爷和如花神色愣怔了老半天。
“不失信心,多行善举,终将了却心愿……。”太史老爷呢喃数遍后,忽然站起身郑重磕谢甄金道:“多谢仙师教导,小老二明悟了。”
甄金一愣,你明悟什么了?我也只是顺着你的话开导,开导你而已。
之后太史老爷仰天哈哈大笑道:“我决定了,明日起,散尽我所有财富继续。”
甄金愕然,你散尽财富,自家人吃什么喝什么?我下次来你还有这么好的招待吗?我可不想吃咸菜馒头萝卜蛋子。
如花脸色苍白,失声尖叫道:“你疯了!你白痴,你明悟个屁!”
回头怒视甄金骂道:“大表弟啊,你来是送子的,不是让他更疯,疯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疯的什么都不顾忌了。我们一大家子被你可害惨了。我们姐妹若是没有了饭吃,那好,我们都去你家吃住去。”
甄金恶寒,我怎么着了?你家老头发疯关我屁事,我才不让你们去我家吃住呢?